玉溪南山卫所内,太守沐元英愁眉不展,坐在客席位上。
坐他对面的,是先锋将军汤昭,同样是脸色凝重。
唯独正位上的左右,沈浪和姜尚贤,倒是脸色平静无波无澜。
至于其余卫所低级军官,都在大厅外候着,暂时没让他们进厅议事。
沈浪手中握着那支百步之外射翻小镇守门将领的羽箭来回研究。
尤其是箭镞之处,散发出的幽蓝色泽,更是引起沈浪的注意。
骤然,他冷笑一声。
“箭镞由上等青铁矿铸造,弓弩至少在二十石挽力,非武者无法根本拉不开这样的弓弦,
看来射出这一箭的麓川人,修为至少在入化境啊。”
说完,他将羽箭直接折成两段,把目光投向了沐元英。
“沐太守,说说眼下战况,麓川军势怎么样了?”
沐元英眉头一皱,随即看向对面的汤昭,投去一抹询问之意。
汤昭立马说道:“沈大人是陛下亲封的宣慰使,有权布置参与南诏一切军事行动,沐大人不必多想。”
沐元英远离京师,自然不知道沈浪和女帝之间的微妙关系。
听汤昭这么说,只把沈浪当成女帝宠臣前来这里镀金的,对他能力并没有什么太大指望。
但他还是跟沈浪回复:“沈大人,南诏玉溪如今形势十分严峻,麓川大军以牢山卫所为据点,
不断向我玉溪腹地进行劫掠,玉溪虽然尚存六卫,
但连同当地征召的民户在内,兵力不过七千,根本无法应对整个玉溪的防线,
一个月前,麓川军大规模二度进犯,被我守军击退,但对敌人造成的损失却是不如预期……”
听完沐元英的分析,汤昭不由叹了口气:“真是没想到,小小的麓川都能欺负到我们大楚头上了?
如今朝堂内外交困,北有燕国虎视眈眈,西有夏国索取无度,现在就连南疆也不太平。”
姜尚贤打断他的话:“行了,牢骚就别发了,眼下该考虑的是怎么把麓川赶出南诏才是当务之急。”
说完,转过头冲沈浪微微一笑:“沈大人,你说吧,这仗咋打?”
沈浪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追问:“李晟人呢?兵部的调令两个月前就应该到了吧,
岭南卫所至南诏玉溪满打满算就七百里路程,这个距离两个月时间,爬也该爬到了,
为何我没有见到岭南一兵一卒出现在这里?”
沐元英叹息一声:“李将军来信,说自己染病抱恙,暂时不能率军驰援。”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