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维庸,你给朕解释一下,六艘押运盐银的官船,为何到金陵港口只有三艘,还有三艘去哪里了?”
“这……”
严维庸瞳孔一缩,顿时吓的不知所措,趴在地上看着那份纸封上印有“精卫司”三个红色朱字,整个人都仿佛坠入深渊一般。
“你要不要亲自看一眼?”
女帝的声音逐渐从清冷变得阴冷。
“下官,不敢。”
严维庸只觉体内器官都开始躁动起来,不断滚起了喉结。
姜梦璇:“不敢,那就让朕来告诉你吧,三条未入金陵官港的盐船,
一艘运往了连州,一艘运往了宁州港,还有一艘运往了鲁地,转道经漕运由北而下,再经由商船入了运河进入了苏州府,
此回你与南北两地征收的盐税合计一千八百七十六万两,带回国库八百三十六万两,其余一千零四十万两,
你收了四十万两存入长丰钱庄,剩余都入了三州本地总督府私人库府,朕可有半点说差?”
严维庸闻言,当即瘫倒在大殿上,面如死灰,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姜梦璇冷笑道:“能耐啊,朕真是没想到,我大楚的臣子竟然会贪到这种地步,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话音一落,群臣齐齐下跪。
“来人,罢去严维庸巡盐使职务,押入诏狱,由精卫司严加盘问。”
很快,殿外走进两名身穿锦衣飞鱼服的侍卫,二话不说直接架起严维庸离开了殿门。
此刻严维庸浑身冰冷一片,竟是连失禁都不自知,想要喊出声却感觉喉咙里塞了块石头,硬是不出半点声音。
姜梦璇扫了一圈群臣跪伏的模样,抬手挥了下凤袖。
“都起来吧,再跪下去,这早朝还要不要开了?”
“谢陛下。”
群臣这才战战兢兢起身重新站列完毕。
但就当他们以为今天这事就这么过去,可以松口气时,女帝的声音再次响起。
“林尚书,看完了么?来说说感想吧。”
明明如此悦耳的声音,为何听在耳朵里会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林宇忙出列道:“陛下,臣已看了大概。”
“说说看,该怎么办?”
林宇眉头一皱,不由自主向叶墨所在方向看了一眼。
见叶墨无奈闭上双眼,这才鼓起勇气,正色道:“陛下,此事当彻查到底,绝不容半点姑息!”
天知道林宇说出这句话时,不光是他,就连满朝文武都是背冒虚汗。
女帝听他这么说,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那该派谁去调查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