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不敢了……李知县……别闹……”
“有事说事。”
“好……好……贾相公遣我带两句口信,还有……还有北边某人给贾相公的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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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回方万里,此人颇具才名,有几首诗传得很广,我在临安时也听说过。”
李墉说着,缓缓吟道:“‘每逢田野老,定胜市廛人。虽复语言拙,终然怀抱真。如何官府吏,专欲困农民’……此人,有怜民之心呐。”
“父亲莫被方回之诗骗了,此人言行不一,人品奇差,士林间多有传闻。”李昭成道:“他写诗讥嘲临安百官依附丁大全‘如君多是折腰人’,转头便赋《梅花百咏》献媚贾似道。”
“是吗?”
李昭成道:“孩儿宁不学诗书,也不效此等另令人作呕之才子。”
李墉笑了笑,对这种年轻才子不以为意,沉吟道:“贾似道也在找我。”
李瑕点点头,道:“李先生觉得,他这逢年过节要的礼物是什么?”
“看来,我是给你添麻烦了。”
“那倒没有。”李瑕道:“眼下你若去找吴潜,必为贾似道所趁,且留在庆符吧。”
“嗯,暂且如此吧。”
“总之是与你说一声,你注意隐藏身份。”
李瑕说着,起身向外走去。
他只向李墉说了贾似道派人来试探之事,以提醒李墉小心。至于其它的,李瑕并未多说。
而他怀里揣着的,是杨果的来信。
约定好的时间已到,蒙哥果然已派人到北面钩考,清查汉地世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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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州。
贾似道举着一柄大刀抡了两圈,喘气不停,拿汗巾擦着脸。
“阿郎何必这般辛苦?”龟鹤莆连忙端着水盆过来。
“呼……出来带兵打仗,不练练怎么行……孟少保当年能将边防托付于我,你却真当我只会斗鸡走犬。”
“阿郎不会斗鸡,会斗蛐蛐。”
“哈。”贾似道也不嫌脏,径直在校场上坐下,忽道:“算时间,方回已到了庆符县了,也不知还活着没有。”
“阿郎怎选派那狂徒过去?”
“恶心恶心那小子。激怒了他,便能看出更多东西,正如斗蛐蛐,是需撩拨的。”
贾似道径直躺下,翘了个二郎腿,咬着稻草,看着天空,又喃喃道:“还是临安好啊。”
“阿郎啊,你都四十又三了,还这般,人家会说我们轻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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