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将吕文德到了。”汪德臣淡淡道,“此事大汗自会与史家兄弟说,你不必多事。”
“是,末将明白。”
汪德臣转头看去,见千户赵重喜已匆匆向这边赶来,他脚便移了一步要过去,临走又嘱咐道:“莫让他们随便走动。”
“总帅不见见史楫?”
“时不凑巧,你守好营。”
汪德臣说罢便走,身材虽矮,步履间却威风凛凛。
李庭玉一愣,只觉总帅未免失礼,但随即明白过来……汪总帅今晚要再次奇袭钓鱼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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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帅军务繁忙,一时抽不出空,史总管莫怪。”
“汪总帅为国辛勤,我与堂兄万不敢有怨言。能有营帐安顿,免了我们连夜搭营,已是感激不尽。”
“史郎君太客气了。遇上这天气,真定军还帮忙运输辎重,这才误了时辰。是末将该称谢……”
李庭玉回到寨门处将情况说了,见又是史樟出面,心中不由微有些疑惑。
相处数日,史楫始终不苛言笑的样子……又不是哑巴,未免太傲了些。
“请吧。”
史楫点点头,转头向兵将们喝道:“随李总领走,莫打拢了利州军。”
“喏!”
李庭玉抬头看去,只见真定军将士已卸下马背上的物资,在雨中有条不紊列好队,缓缓牵马走在营中。
他们也与主将一个性子,永远不声不响,听到吩咐就做。
精兵确实是精兵。
史楫这千余人,比得上一般军队三四千人。
穿过营地,史樟环目观察了一会,忽问道:“汪总帅今夜要攻山?”
“敬先竟看出来了?”李庭玉道。
“雨夜攻山,不容易啊。”史樟感慨道。
李庭玉回营之后,不再像在礼义山城时那般健谈,只是点点头,嘱咐道:“还请史总管、史郎君约束将士,以免将士互相有冲撞。”
史楫见李庭玉态度与之前不同,脸色便有些怪异起来,眼神都有些飘浮。
史樟却还是从容模样,如走在自家营中。
“李总领放心,我堂兄治军严谨,绝不至于。”
“是啊。”李庭玉笑道,“看得出来。”
史楫脚步不由停了停。
李庭玉正要回头看他,史樟已抬手问道:“可是前面那片营地?”
“正是。”李庭玉收回目光,为史樟指路……
到了地方,自有兵将过来安排马匹绑在何处,入厕需到何处。
忙了半晌,快到二更时,史楫、史樟终于是进了帐篷。
“守好外面,莫让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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