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带你到洱海泛舟……嗯……今天这么晚了,怕你会累。”
“不累,软饭很香。”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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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起来,李瑕见高明月脸上带着些许泪痕,忙伸手给她擦了。
“还在担心?”他笑了笑,不管有理无理,又是一番说辞。
“由我申请回朝述职,总是好过被动等被朝廷调任回中枢。回朝述职,总归我还是蜀帅,蜀地军民翘首以盼,等着蜀帅到朝廷讨要钱粮归来。可若是朝廷的一纸调令先到了。我可就无名无实了……”
高明月也不应,就抿着嘴听他说这些。
“嗯?醒来还生气了?”
“才没有。”
“那你还哭。”
高明月只好拉了拉李瑕,贴着他的耳朵,轻声细语了一句。
“要是我把你抱那么高……看你哭不哭……”
这埋怨也显得温柔。
“看你很尽力,我也只好再多尽力点。”
“真的捶你了。”
“……”
“安心了?”
“本就对你放心的,我就是……舍不得。”
“还有半个月才走,至少这也在我们的掌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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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说慢也慢,但说快也快。
李瑕非常尽力地安顿着各种事务,包括身边人的情绪,也包括治下的政务、兵事。
他已完全恢复了以往的从容,且更有自信与气魄。
另外,渐渐的,汉中甚至川蜀各地,许多人听说一个消息。
“蜀帅要回京为去岁的战事报功,讨要钱粮来赈济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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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可不是吗?”
一间茶馆里,“啪”的一声,竟是拿了块方木拍在桌上,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
“川蜀这仗打了多少年了?太久了吧?自去岁驱退蒙鞑,李节帅主镇川蜀,大力兴修水利、开垦田亩,是要重振蜀地元气啊!”
“当然哩,当然!”
“重振元气,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