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却也想到了当年在陈抟塔上见到李瑕与张文静站在一起的一幕,犹觉得般配。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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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紫藤花被风吹落在石阶下,张文静拾起,想了想,别在李瑕耳朵上。
“嗯?”
“好看的,不许拿下,你可是又落在我手里了。”
李瑕也不恼,任由她摆弄着。
“堂堂一方大帅,可真听话。”张文静满意地点点头,须臾又有了心意,双手捧着脸想了想,也不看李瑕,自顾自低声问道:“你怎么敢来的?就不怕危险吗?”
“你都到这般近了,只隔着条河,连这点路我都不愿走,未免太……”
这种被人盯着的情况下,终究是不能顺利聊下去。
外面又响起通传声。
“将军!仪叔安到了……”
张文静抬头一看,见张延雄已背过身,忙附在李瑕耳边低语了一声。
李瑕亦迅速说了两句悄悄话。
“嗯,我明白……”
“大姐儿。”张延雄回过身,道:“不好再讯问了……你起开,出去。”
李瑕也不为难他,起身,道:“仪叔安来了?张将军若未想好如何与他说,我教你几句如何?”
张延雄眉头一拧,道:“你莫扰我,待我支开了仪家的耳目,你回你的地盘上去,休再找张家的事……”
“便听他的吧。”张文静已换了一种姿态,起身吩咐道:“李节帅说了,会帮忙将张家从这些事中摘出来,你听他的便是……还有,陛下今已遣使与宋廷议和,你语气敬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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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瑕带来的三十余人被张延雄安置在对面的驿馆,亦有张家人看着。
林子站在门口,见李瑕终于从对面院子回来,长舒一口气。
“进去说吧。”
两人走进屋中,李瑕道:“莫只顾着我,别忘了我们来山西的各种目的。”
“记得,眼下的难题是廉希宪万一能让仪家相信他……”
李瑕随手递了一张符牌过去,道:“开始准备吧。”
林子他明白李瑕这一趟来除了接走张家女郎,还有诸多目的……断了廉希宪归蒙古的念想,再带回去,还需安插细作、探明黄河对岸的兵力布署。
要做这些,若不出些乱子,如何再渡回黄河。
“是。”林子遂应道:“大帅初定关中,我来给山西的这位近邻送一份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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