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放盆里,明天我再洗。”
客厅电视机关上了,循着话音,秦向河来到靠厨房的那个卧室,见白鹿正在铺着新床单。
他想着刚才的话,说,“明天出去,买台洗衣机吧。”
白鹿转身,瞅着拿干毛巾擦头发的秦向河,“每天就那点衣服,用手就行,买什么洗衣机,费水又费电,还那么贵……”
秦向河把毛巾搭到旁边椅背上,往快摞满书桌的书指去,“你要上大学,有那么多书要看,买台洗衣机,能给你节省不少时间。再说,等大宝和妞妞来,一家四口的衣服呢,空出这时间,多多陪陪他们了。”
好吧,听提到俩个娃,白鹿就没法坚持了。
她撇过去一眼,发觉某人不知什么时候竟走到了床边。
“换好床单了,被套、枕套是新的。”白鹿忙直起身,胡乱往门外一指,“我去收拾下那边,你住我这,我去小芸房间睡。”
等白鹿把换下的床单拿开,秦向河飞身扑到床上,脸埋在枕头上,深呼吸了一下。
嗯,是魂牵梦绕的馨香。
“你干嘛啦!”对于某人的流氓行径,白鹿脸色一红,羞嗔的伸手去拍。
只是,还没拍到那宽厚后背,就被大手给迅速抓住,接着用力一拉,她整个人跌到床上。
继而,投进一个温暖怀抱里。
被那揽过来的臂膀越搂越紧,白鹿的那张俏脸,鲜红欲滴。
不需抬头,就能清晰觉察那望来的炽热目光。
她想挣扎一下,可是被身体酥软无力,唯有磕磕巴巴的道,“你、你、你要做什么……”
拥着白鹿,秦向河看向那娇羞垂低的眸子,笑声,“我能做什么,抱下自己媳妇都不行吗!”
白鹿咬着嘴唇,见挣扎不开,弱弱的辩称,“谁、谁是你媳妇!我、我们可是离过婚了,你、你不能欺负我!”
听到“离婚”,秦向河身体不由一僵。
前世,那么混账,在离婚前,他若是能多关心下白鹿,就不难发现白鹿生病了。
那么疼爱两个孩子,为了他们,为了不拖累那个家,她却不得不走。
即使到了南宁,也没敢回爸妈家。
一个人在外,又是那么严重的病,他在医院听医生说了,越是后期,身体疼痛的越厉害,那是怎样的一种折磨……
忽然,一只手贴到了脸颊上。
他低头,见白鹿正紧张望着来。
“你干嘛啦,我就是随便说说,你……”白鹿气结,下一刻,眼泛水光。
“我没怎么啊。”秦向河吓一跳,连忙给白鹿拭去滚出的泪珠,很是心疼,他当然清楚白鹿那些话的真假。
说着,白鹿给他也擦拭下了眼圈,问,“那你哭什么,这么赖皮。”
哭?!
秦向河愕然,抬手在脸上抹了抹,真的有水痕。
“没有,可能是太累了……”听了这话,白鹿嗔恼的瞪着眼睛,明显不相信,他只得解释,“刚刚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白鹿眼角挂着泪光,撑着秦向河胸膛,仰起头,执意的要弄明白,“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