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是反抗的话,秦向河和陈道贵下楼来,他一样会伤的更重。
好在是,虽然鼻青脸肿,血洒遍处,但基本都是皮外伤。
白鹿并没有因王建东凄惨模样,而语气缓和,“我姐找了那么多天,你跑哪了?”
王建东鼻子堵着,瓮声瓮气的老实回答,“没跑哪,就我们市南边的乡下,建秀她一个外舅家。”
秦向河奇怪的问,“你都躲那么多天了,怎么今天突然回来了?”
“是我对不起小梅,不论把我怎么样,我都认了!”王建东低着头,苦涩道,“我来市里好几天了,一直没敢去爸妈那。刚才带着……经过这边,看到你们进了这店里……”
白鹿皱眉,看了眼紧闭的包厢门,知道岳建秀母女肯定没走远,就在外面。
她冷声,继续问,“你既然回来,那说说吧,那女人和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我……”王建东抬头,撞上白鹿冰冷的眼神,他又低下视线。
好一会,他像是给自己壮势,猛地坐直身体,说,“我是回来和白梅离婚的!是我的错,我认,家里东西,我都不要,钱,也全给她……”
白鹿顿住。
之前看到王建东,见岳建秀母女也跟着一起,就有预感,此刻听到这答案,她一点也不意外。
秦向河在旁插了句话,“白梅不在南宁,去燕京了。”
闹成这步田地,所有人明白,这两人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听完这话,王建东一愣,继而着急的抬起头,脱口而出,“小梅去燕京了,一个人吗?那怎么行……”
当迎上对面两道视线,他的话便难以为继了。
是了,他都下决心来了南宁,想着就算被妻子那边的人打成什么样,都认,只求把这婚离了。
如今再露出一副关切模样,可不是令人不齿吗!
直挺的背,渐渐塌下去,他长长吁了口气。
他摸摸口袋,从衣服里面一层,掏出揉巴成一团的软包香烟,手指哆哆嗦嗦,好半天,才理出一根勉强算是烟的。
从身后桌子翻出火柴,他随口道,“我抽一根,不介意吧!”
“介意!”秦向河皱眉的敲下桌子提醒。
白鹿本来就不喜欢烟味,动了手术后,因为身体缘故,对烟味更是敏感!
“——”
王建东把火柴和烟放到了桌上,对望来的秦向河一摊手,道,“向河……我还能这样称呼你吧。”
见秦向河点头,他接着说,“向河,你来的晚,不知道,白鹿是知道的。结婚之后,我对小梅,不敢说多好,但她想要月亮的话,我绝不会去摘星星,为了她,我真的,可以豁出命!开始,她也对我很好的……”
白鹿看秦向河求证的看来,轻轻颔首,以示这些是真的。
王建东把那根弯曲的烟攥在手里,捏出烟丝,轻轻辗着,像出神想着往事,偶尔还露出一丝笑意。
“……没过几年,因为要不到孩子,她突然就变了。对我有多过分……”说到这,王建东指了下白鹿,哽咽道,“白鹿知道。”
“白鹿去楚湖前,有次,家里有两个亲戚来做客。吃完饭,亲戚拉着说打一会牌,她呢,就非要走。刚好爸妈也劝留一会,我就在桌子前坐下了,她立刻就开口骂,当着所有人的面,我还是陪着笑脸,甚至给她圆场。结果,她冲上来就甩我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