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力刚一口气叹了又叹,他也不想这样,可是他没办法,为了妻儿,他只能这么做。
宋知夏见父亲思想仍然顽固,而母亲除了哭泣也别无它法,她直接站了出来:“父亲,我们反吧。”
张氏的哭声嘎然而止,紧接着发出长长的吸气声,显然是被女儿的这句话给吓到了。
宋力刚也被女儿大逆不道的想法给惊住了,惊后继而大怒:“大胆!胡言乱语!收起这些胡思乱想,回你院里绣花去!”宋力刚心中暗想,都是读书读多了,才会有这般胆大妄为的念头,以后可不能再让她读书了。
张氏惊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点头赞同。
宋知夏却不怕宋力刚的怒喝:“父亲您想想,母亲和我既然已经逃出皇宫了,此举几乎就是坐实了父亲您有反心,除非您大义灭亲,把母亲和我都给杀了,不然怎么向皇上证明您没有反意?”宋知夏逃离皇宫一举本就有着逼父亲造反的意图,算是先斩后奏,逼得父亲退无可退,只能犯上。
宋力刚被女儿问得哑口无言。
宋知夏继续进言:“既然父亲您反不反,在皇上的心中都是乱臣贼子,您何不干脆真反了?也不白担了这个罪名。”
宋力刚终于控制住了僵直的舌头,出言反驳:“胡说八道,谋反是能做的事?战事一起,国体动荡,百姓遭殃,血流成河,为父岂是为了一己之私而置天下万民于水火之人?军人天职是守家卫国,岂能为了一人之私而挑起战火!”
“如果女儿能速战速成呢?”宋知夏试探父亲。
宋力刚气极反笑:“你说速战速成便能速战速成了?你当过兵上过战场知晓战事风云?为父一介老将尚且不敢如此异想天开,你这小儿,倒是敢想。”
宋知夏不怵:“女儿有救兵。”
宋力刚撇了她一眼,懒得言语。
宋知夏继续说:“女儿可以请八甲人出战,有八甲人出战,夏国无一军有可战之力。”
这一句话彻底震住了宋力刚。
“什么?你怎么敢,怎么敢如此作想?国内之争,你怎么可以引入外人!”宋力刚愤怒了。
“这是最快也是最有胜算的法子。”宋知夏半点不退让,她顶着父亲的暴怒气势不仅没有被压制,反而也开启了周身气势,与父亲进行对抗,“一个月,最迟一个月,八甲人可以攻下大半国土。”
宋力刚冷笑,一字一字的蹦出:“异,想,天,开。”
“父亲是不曾真正见识过八甲人的战力,女儿有幸在八甲部族生活四个月,这四个月,女儿是大开眼界,与八甲人相比,我们这块大陆的男人,几乎如同孩童。”宋知夏略一停顿,又激了一句,“包括父亲。”
宋力刚闻言大怒,作为一个男人被如此看不起,还是被自己的女儿如此看不起,简直是奇耻大辱,不可忍!
“孽女!”宋力刚怒气难遏,抬手朝女儿劈去。
宋知夏轻飘飘的抬手应上父亲的怒掌,两人一击即开,胜负已分。
宋力刚怒容转瞬变为惊容,他在盛怒之下出的掌,力道全无保留,出到一半他后悔了,但尚未来得及变向收力,女儿已经迎掌相对,他还怕女儿出事,结果他却败了,那一掌看起来虽轻,但只有对上那一掌的他知道,那一掌中蕴含着多么可怕的力道。
“女儿只服用过两次红汁,”宋知夏用击过掌的那一只手比划了一个二,这个动作表明她的手掌没有半点异常,“还是降低了标准,少量的,女儿更不是八甲人那种天生的战士体质,强化体质没有八甲人那般明显,就是女儿这般掺水又掺水的功夫,已经足能对抗父亲,父亲,你该知道八甲人有多可怕了吧。”
宋力刚的神情变了又变,从怒到惊,再从惊到震惊,他的内心开始相信女儿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