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太子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他以为的出宫,是以前在荧幕上看过的那些什么什么微服私访,实际上的出宫,就算不是地动山摇,也差不太远了。
太监侍卫和太子的仪仗自不必说,随行的还有东宫的属官,禁军也派了一队人前来护驾。
就连顺天府,也会派人提前戒严。
坐在铜辇上的太子,满脸的不悦!
这样的出宫机会,不要也罢!
诚阳侯一家早已得到消息,邓侍郎是未来的家主,带着一家老小早早的就在大门外恭候。
除了卧病在床的诚阳侯。
下车的时候,太子又恢复到温润如玉的模样,他上前亲自将邓侍郎扶起,然后温和的吩咐免礼。
邓侍郎在前面引路。
一进屋,太子就微微皱起了眉头。
虽然用了熏香,可中药味和老人房间那股特殊的味道,是无法彻底驱除的。
邓侍郎看在眼中,表情就有些紧张。
好在太子没说什么,快步上前扶着挣扎着打算起身的诚阳侯躺下。
诚阳侯注视着英俊的太子,已是老泪纵横。
屋里只有他们三人,太子也就随意了些。
在邓侍郎搬过来的椅子上坐下,太子劝诚阳侯好好养病。
“殿下要当心二皇子——”
短短八个字,似乎用尽了诚阳侯全部的力气。
太子微微一笑,只劝诚阳侯莫要多想。
从金顺平日里的话语中,他听出母族是自己最坚定的支持者。不过皇帝春秋鼎盛,太子并不愿意外家掺和进来。
自古以来,那些高调的外戚,有几家能得到善终?
诚阳侯没有察觉,尽管说话都已经十分困难,依旧在提醒太子提防。
太子没有表现出不悦,他很有耐心的听完,然后又温和的抚慰了几句。
起身、出门,邓侍郎跟在身后替父亲请罪。
听到他措辞委婉的埋怨诚阳侯,太子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微笑。
转身,太子拍了拍邓侍郎的肩膀。
“在孤的面前埋怨孤的外公,邓侍郎好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