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英和汪霞在六点钟的时候基本上走完了二十五个村。
到了每个村她都把报名的人数记了下来。
但是,当她俩到了两个工厂所在地的两个村“石子村”和“石头村”却并没有看到开会的场面。
这令罗小英非常地气愤。
她马上电话给两个村的村支书和村长,要求他们立刻通知所有的村民到工厂里开会。
但是,“石子村”的村支书侯耀坤却十分为难地说:“村民们都不愿意来开会,他们都说宁肯相信太阳从西边出来,也不相信两个厂长说的屁话。所以,我今天下午两点钟的时候给组长们打电话他们都不愿意通知村民前来开会!”
“是吗?这些话恐怕是你说的吧?我刚刚才给一个组长打了电话,她说你根本就没有叫他们通知村民开会!”
说到这里,罗小英突然冷声道:“侯书记,你还是不是‘石子村’的书记?如果是的话,就马上给我通知各组的组长,叫他们通知所有的村民到‘水泥厂’的厂部会议室来开会!”
“罗书记,你看,这都快到六点钟了!人家很多人都开始煮晚饭或者是已经在吃晚饭了。怎么通知呀?”侯书记为难地道。
“他们不来开会就是你的责任!现在,这个责任必须由你来付!如果,一会儿由我来通知,恐怕以后‘石子村’就没有你什么事情了。”
“好吧,那我就试一试吧,看村民们要来不?如果不来,可别怪我没有通知哈!”
听了罗书记的硬话后,那侯支书才极不情愿地挂了电话去通知组长们通知村民前来“石子村”“水泥厂”的会议室开会。
但是,他打通组长们的电话的时候却说的是:“你看一下你的村民们在煮饭或者吃饭没有?如果他们不空,就不要通知他们前来‘水泥厂’会议室开会了!”
而在同时,汪霞也在给“石子村”的村长侯原林打电话。
侯原林一听是汪霞的声音,他的态度更为恶劣。
“伟大的汪大副书记,你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情?我正在吃饭,你有事就说,有屁···无事我就要挂电话。”他本想说“你有屁就放”,但感觉这样对一个姑娘说话,未免有一点不雅,于是便赶紧改口。
但是,无论他怎样改口,都掩饰不住他对汪霞的蔑视和嘲讽。
汪霞一听眼泪就流出来了。她带着哭腔说:“侯村长,请你马上告诉各组的组长们,叫他们通知村民们马上到‘水泥厂’的厂部会议室来开会!每一家来一个代表就行!”
“汪副书记,你在开玩笑呢?你身上没有手机吗?你看看几点了?这都六点过了,人家村民们不煮饭不吃饭吗?现在才叫我通知村民们开会···”
汪霞气得一下打断了他的话:“人家罗书记今天上午就安排了,叫你们回来两点钟就通知村民开会,你们通知了吗?今天上午乡政府开会的时候你们没有来吗?我看到你们就在会场吧!”
“对不起,人家书记都没有喊我通知我怎么通知?我总不能越我的权限去通知村民开会吧!”
那边,刚刚放下电话的罗小英便回头来专门听汪霞怎样给侯村长打电话。
看到汪霞掉了眼泪,罗小英走过去,摸出纸巾悄悄地为她擦干了眼泪,然后,向她做了一个“砍杀”的动作。
那汪霞突然受到了鼓舞,于是她硬气地对侯村长说道:“侯村长,我话已至此,你如果不执行,那一切的后果由你自己负责!”说完,她便霸气地挂断了电话。
等汪霞挂断了电话后,罗小英苦笑一声道:“汪副书记,你也和我一样,遇到了不听话的村长了吧?”
汪霞点点头,眼泪却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汪霞,别哭,我说过的,咱们的内心一定要强大。好了,这样吧,还有‘石头村’的支书和村长咱们还没有打电话呢。咱们还是把手续走到,过程走完。如果这个村的支书和村长还是和‘石子村’的一样,那咱们就一个一个电话地打给组长,叫组长通知村民们来开会!我就不相信组长们会像他们一样。等把这个会开了,咱们当场就把这四个村干部免职了!”
说到这里,罗小英又怜爱的望了望汪霞道:“我估计一会儿等电话打完,村民们来的时候,恐怕都七点了,你不饿吗?”
“罗书记,没关系,为了这个贫穷的‘望夫乡’能够脱贫变富裕改名字,我就是饿死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