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副县长了,而且是第一副县长,他的母亲会有多么可怜?他的弟弟妹妹们会有多‘遭孽’?难道你了解?”
“我当然了解!就像他这样的家庭,如果还不能去买房子的话,真是天理难容了!”说完,于傲雪便把她亲自去拍摄的张云家的情况在了母亲的手机里。
梁云华赶紧把女儿过来的视频和照片打开来看,看完后,她也震惊了!
“这是你拍的?你为什么要去帮他?难道他没有整你吗?”梁云华不解地问。
“他是整过我。但是,那都是建立在我先整他的基础上。在说了,这一次我能提升为副镇长还不是他的提携?其实,那天,他还说要我管好‘清水镇’呢?他还说他的家乡还比较贫穷,叫我好好地把他的家乡整富裕呢!你知道这里包含着怎样的信息吗?有可能他会把我提升成为镇委书记呢。”女儿很是得意而骄傲地道。
“就凭他?他一个自身都难保的人!”母亲冷哼连连。
“他怎么就不行了?你看,我这个副镇长还不是他提升的嘛?”
“你没有听见我说的,他都自身难保了——只要他自己不被整下台就不错了,你还指望着他提升你?简直就是笑话!”梁云华又冷笑了起来。
“妈,我知道,你一直对张云有成见,认为他贫穷,窝囊,所以,你便认为他不行,迟早都会被整垮。不过吗,妈,我问你,张云经过了那么多人的整,他垮了吗?他倒霉了吗?他不是越被整爬得越快吗?”女儿嗤笑道。
母亲被气得满脸通红:“你就是目光短浅,只能看见事物的表面,而看不到事物的本质!你只看到张云前段时间风光无限,看不到···”母亲气得连珠炮似地问女儿。
“我目光短浅?但我却能够看见张云背后的能量!我目光短浅,但我却能够看见张云的聪明和胆略加气魄!我目光短浅,但我却知道张云所做的事情能够得到上级领导的认可和奖励。所以,我知道他会很快得到提携。但是,妈,你和爸爸那么有人生的经验,怎么老是看走眼呢?妈。你敢不敢和我打赌?我说张云通过这次这些人的攻击,过了半年左右又要得到提升了,你信不信?”
“打赌就打赌!你说,你输了该怎么办?”母亲气不打一处来道。
“我输了我就不再和张云有任何的接触!也不再为他说话。但是,你输了呢?”女儿很是笃定地道。
“我输了就不再为你物色什么对象,一切全凭你自己作主!”母亲也笃定地说。
“好,妈,这可是你说的。但是,我不相信!你把爸爸喊下来作证!”于傲雪知道母亲是一个死不认账的女人!
所以,她根本就不相信母亲的打赌的誓言!
爸爸在楼上听到喊声,很快就下来了。
“怎么啦?你母女俩打上赌了?说出来听听,我看谁赢的几率比较大?”余光听到女儿的喊声,便急急地下楼来了。
等丈夫下了楼来,妻子便把和女儿打赌的内容告诉了丈夫。
丈夫听了妻子说的打赌的内容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一笑开口说道:“娃娃她妈,这一次恐怕你要输啊。你输了后就再也不能干涉女儿的婚事了!你看,前面你干涉了女儿的婚事给她造成多大的烦恼和麻烦啊!”
“我给她造成什么麻烦了?造成什么烦恼了?!她和江小勇的事情不是你也在撮合吗?咋现在就怪我一个人呢?”
“好好好,就算我也错了,我也干涉了女儿的婚姻大事了,好吧?不过,这一次你和女儿打赌,要我说实话还是说假话?”一到关键时候,余光总是让着强势的妻子的。
“当然要你说实话了!谁想听你的说假话了?”妻子脸色不好地说。
“要我说实话,那我就说了!老婆,娃他妈,这一次打赌你输的可能性很大哟?起码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要输!”丈夫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我输的可能性这么大?你有什么根据吗?”妻子的脸色一下变得暗淡下来。
“这还要什么根据?这不是‘癞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那张云身为第一副县长,父亲也死了,母亲也老了,下面还有五六个弟妹,而他身为一个副县长根本就没有时间。也不可能回去照顾自己的老妈和那一堆的弟弟妹妹。这样的情况在城里来买一套房子有什么错?”余光这一次倒是十分理性地分析道。
“你知道个啥呀?你没有看见人家视频中说他是利用县财政的资金购买的房子呀?”梁云华一脸的鄙夷和笃定地道。
余光又是“嘿嘿”一笑道:“我知道呀。那视频就是专门制作来攻击张云那小子的。关键是这两天我得到的信息是人家‘清源县’都出面证实了张云调动这几百万的资金作为那两个大厂预付工人半个月的工资是完全可以。他作为一个主管经济的第一副县长,他要调动资金作为展全县的经济是完全有那个权利的。至于其他的情况我还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但是,我们可以反推,如果张云真的那么大的胆子,或者说他真的是利欲熏心的话,他家里的日子何故于活的如此差?如此糟糕?我刚才在楼上都听见了傲雪给你的视频中他的母亲干活的喘息声和一堆弟妹在家煮饭、喂猪、洗衣的嘈杂声!作为一个贪污腐败的副县长,他的家里的生活何至于过得如此落魄啊!”余光说到这里,也是满脸出现了佩服的表情。
“那要是‘县财政局’故意隐瞒事实,为他开脱怎么办?因为他是第一副县长啊!他有权啊!‘县财政局’的人怕他啊!”
“你还是纪委的呢。这种事情谁敢包庇他?你以为那省纪委和市纪委都是吃醋的?他们是吃白干饭的?就这点事情都查不清楚?你不是也当过纪委书记吗?你在处理一个干部的调查过程中,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吗?你不也是要做认真的调查吗?我估计这一次是张云的对手有大动作了——他们可能要对‘清源县’的‘老城改造’和新区开以及对其他的什么地方的修建工程要抢夺‘蛋糕’了,要抢夺‘蛋糕’不把张云整下去,一切都是枉然!所以,他们这一次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这样吧,我问你一句话,你相信张云会贪污吗?你相信他会是一个腐败分子吗?你从你内心来说这句话,而不要从你对他的偏见上!”丈夫仍然是满脸的笑容,半认真、半说笑话地道。
“从我以前办过张云的案子来看,张云的确不容易做这样的事情。但是,万事都有一个‘特殊的情况’,比如说,这一次他为了给他的母亲买房子,守不住底线怎么办?而且,你没有看见网上疯传的那个视频吗?那上面说的可是有鼻子有眼的,真可谓证据充分啊!”
“哼!网上的视频你都会相信!”丈夫冷哼地一笑。
“望夫乡”的政府大院内。
罗小英的手机短信响了两声。
等空了,她这才把短信打开来看。短信是爸爸过来的:“小英,听说张云这一次死定了,他的倒霉不会对你产生什么影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