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武如风摇了摇头说道“没事的师弟,而且师兄自己也很想看看你说的那一招剑法究竟是什么样的。”武如风说罢将自己背上背着的飞剑取下来交给了宁安。
看着宁安一脸的感激,武如风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尽管放心的眼神以示鼓励。
宁安结果武如风的飞剑再一次屏气凝神,缓缓的挥动了飞剑,只要飞剑一有承受不住的状况,他就会随时停下来。
手中长剑按照宁安已经演练过无数次的轨迹缓缓移动着,场上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一动不动,生怕只要自己一眨眼睛就会错过了什么似的。
“呼!!!!”
在宁安将剑招使到三分之二的时候,一股气流无风自动,向着宁安手中握着的长剑急速汇集。
当宁安终于将将剑招完全施展出来的时候,汇集起来的那股气流已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龙卷风,然后向着宁安长剑所指的方向移了出去。那速度之快,瞬间就已经移出去老远,而所过之处坚硬而又平整的演武场地面顷刻间出现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轰隆”
一声巨响传来,宁安他们对面远处的一座屋舍眨眼的工夫就被龙卷风毁灭,化为了无数的碎片。目瞪口呆的众人看着那个那间屋舍一阵心惊胆颤。
“这…这是,什么招式,竟然如此逆天。”
站在天心身边的庚金峰峰主娄一鸣惊的结巴起来。
“呵呵,娄师弟有所不知,此子就是半年前在安宁村一举灭掉数百妖族的宁安,也是为了他,本座才亲自去了一趟万妖谷将此事摆平了。”
“此子如今就有这等实力了,那将来的成就定然是比之我等只高不低。”娄一鸣满脸佩服的对天心说道。
“不错,有了此子,我天一派的未来或许会成为仅次于师门昆仑的存在呢。因为他毕竟现今还未开始修行呢。”
天心的话和宁安的举动自此让整个天一派对宁安那是大开方便之门,各种各样的资源也是紧着宁安先用。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话说宁安一招震住了整个天一派的弟子与长老们,旭博明这个小家伙再也不敢提要与其比武的事了,心甘情愿的做起了门派实力倒数第一的弟子。不过他也不用气馁,因为宁安那一剑所展现出来的威力,在门派弟子们当中也是极其靠前的,所以只要他稍加努力,在不久的将来,必定可以再次甩掉倒数第一的帽子,最起码超过顾青峰还是很容易的。
“噗!”正当众人惊呆,心里受到震撼的时候,武如风突然口吐鲜血。本已有些虚弱的宁安当即大惊失色,赶忙拉着武如风的手说道“师兄,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呜呜呜……”宁安说着就哭了起来。
“呵呵,师弟不必担心,师兄只是因为本命飞剑受损而受到了一些内伤,只要调养一些时日就会好的。”脸色苍白的武如风为了宽宁安的心,故意风轻云淡的说道。不过事实上也的确是只要调养些时日,武如风就会恢复了。
可是宁安可不会那么认为,一脸焦急担忧的他一眼就看到了已经走到近前的师尊天心,赶忙走上前去拉着天心的袖袍呜咽着说道“师尊,您快看看师兄吧。”
天心笑着在宁安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说道“你这个小家伙,刚来第二天就给为师惹出了这么大的事故,真不知道以后还要惹多少事情呢。”
然后走到武如风身边关切的说道“你呀,岁数也不小了,怎么跟这些小家伙们一起胡闹呢,你那把飞剑也不过是刚刚锻造好,培育的时间还未有一年呢,万一要是承受不住也被毁了,日后对你的修行得有多大影响呀!”
天心虽然嘴里在责备这个大弟子,可是语气中透露出的那种赤裸裸的关心却是每一个人都看到了。
“弟子糊涂,只是不想扫了小师弟的兴,所以……”武如风心里此刻也是一阵后怕不已,不过一想到自己对那招剑法的好奇以及宁安师弟那可爱的样子就不忍心让他失望了。
“行了,知道你们师兄弟二人感情好!!!宁安这小家伙也不知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才相处一天就让你为他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了。”
天心对武如风做了一番检查之后终于确定了自己这个大弟子确实是没什么大碍,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又郑重其事的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注意调养,不要再惹事生非了。而一旁的宁安见师尊都说师兄没大事了,这才将提在嗓子眼的心重新放了回去。
“呀,大家快去看看那间屋子里有没有人啊,刚才宁安师弟那一招威力那么大,要是有人在里面可就不妙了!”管理演武场比试兵器的那位冯姓师弟突然已经一乍的说道。
众人听了,也不由得担忧起来,急吼吼的就要过去查探。
不料娄一鸣娄长老突然冷着脸说道“都散了吧,做什么马后炮,那屋子里要真有人的话恐怕等你们现在过去发现了也早就死了。”
众人这才想起来既然娄长老和掌门在这里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那说明里面肯定一开始就没人了,这才纷纷放下心来散去了。
“你们两个跟为师走!”天心甩了一下袖袍转身朝着天一峰飞去。而武如风则与宁安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后无奈的笑了笑,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天心去的方向乃是天一峰的养心殿,平日里天心也都是在那里闭关修行。不过他的速度哪里是武如风比得上的,更何况还有宁安在一旁担任累赘的角色。
两人一路上合计着该怎么跟师尊认错逃避惩罚,别看刚才天心一脸和善,但那只是出于长辈对于弟子的一种关爱疼惜。
武如风跟随天心的时日已经有两百余年了,所以对于此时情况的应对最有发言权。因此他说话,宁安听着就成了一种常态。
“师弟,呆会去了养心殿,你不要乱说话,不管师尊问什么你都要说不知道,实在没办法了就往师兄身上推。”
“不可以的,师兄,师弟怎么能弃你于不义呢!”宁安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关于该怎么做人处事爷爷和爹爹还是教过的,一些该有的底限也还是有的。因此任由武如风怎么劝解都是不答应。
武如风对于师弟的执拗总算见识过了,不过对于师弟小小年纪就如此明事理却是更为欣慰,心中对于这位小师弟的关爱更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