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剑是凛冬的风雪。
不似白知寒的剑意那般凛冽刺骨,只是风夹杂着雪,却无休无止。
林琅像是赤足褴褛行走于漫天风雪之中,生机在缓慢的消逝。
直到林琅递出那一枪。
赤足褴褛的少年披上了一副盔甲,寒意不减,热血却难凉。
“咦?”
那人惊异出声。
风雪之中有一支铁骑,座下战马在嘶鸣,马毛带雪汗气蒸!
那支铁骑将手中长枪狠狠刺出,那一杆杆寒枪与少年的枪势重合,在风雪中奏响一曲不屈的尖鸣!
风雪散了。
少年在笑。
林琅的肌肤被割开数道血口,风雪剑气在伤口处肆虐。
“很不错的一枪。”
“吾在此已经很久了,见过很多人,见过很多意,从未见过这样的枪。”
那人欣赏的说道。
林琅悍然一枪甚至未击中那人衣摆,便在风雪中消磨殆尽。
那人却说:“是吾败了。”
那一枪在风雪境中如同黑夜之中的萤火之光,微不可闻却始终未曾熄灭。
林琅境界太低了,化意境在修行一途中只是入门。
那人的剑胜了,意却败了。
剑意在衰退,那人的身形也在风雪中逐渐隐去。
……
少年在登山,在人迹罕至的剑山一线天见到了许多人。
或者说很多剑。
步伐越来越慢,双腿在打摆,身后石阶上拉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少年的眼睛却愈发明亮。
两千阶!
只一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