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青年已被一箭射下马。
趴在崖间树木蒙着脸的男子,收回了手中的弓箭,眯着泛着冷意的眸。
“上。”
几十个蒙面人一跃而下。
这伙人显然不是茂州那群乌合之众能比的,不一会儿,他们砍瓜切菜一样,将茂州剩下的人全部收割干净,
接着,几十人训练有素的分头搜刮财物,清扫战场。
所有的尸体都被丢到崖下,在丢马奔的尸体时,射箭的那个男子,抬手说:“慢着。”
他探了一下马奔的鼻息。
“还活着。”
从口袋中摸出了一粒黑色的药丸,塞入马奔口中。
随即,挥手指挥众人,押运着粮草,消失在路的尽头。
车队消失没多久,天上下起了瓢泼大雨,血水混着泥水蜿蜒流向崖下,地上的脚印、车辙印在大雨的冲刷下,消失殆尽。
崇州府衙内
一名全身是血的男子躺在担架上,放在堂正中,旁边有个老郎中在尽力的救治他。
崇州的知府钱三文,眉头皱的可以夹死苍蝇,脸色青黑在来回踱步。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他醒过来!”
老郎中用袖子频频拭汗,拿着银针一下针。
“知府大人,老朽一定尽力。”
突然,抬马奔回来的府兵惊喜的叫道:“醒了醒了,大人,马护军醒了!”
不等钱三文盘问,马奔忍着痛,断断续续的汇报:“大、大人是、是茂州的叛军,抢了我们送往青州粮草,他们有一千人,我们所有的弟兄都被叛军……”
马奔还没说完话又晕过去了。
钱三文一挥手将桌子上的茶杯扫到地上,气的火冒三丈。
“岂有此理?茂州欺我太甚。”
崇州节度使也在屋内,挥退众人后,沉吟道:“茂州节度使现在已经自立为王,他这次抢我们送到青州的粮食,他是疯了吗?他不怕被赵霍和夏侯渊清算吗?”
上次夏侯渊的幕僚过来,他与知府二人都在场,为了不得罪夏侯渊,假意归顺。后面二人私下商议,又传信给成王。
想着两边都不得罪,又怕事后清算,粮草送给两方卖个好,实际上的崇州是保持中立的。
钱三文泄气的坐下,长出一口气。
“他就是抓着赵霍和夏侯渊现在没时间搭理他,所以才有恃无恐吧?”
崇州节度使说:“兵马我们手上有一万五,茂州现在有五万,他们势大,这粮草我们估计是要不回来了。”
钱三文不死心,问崇州节度使:“真的只能这样了吗?茂州五万兵马大部分是杂牌军。”
“那可是五万兵马,老钱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他起身拍拍钱三文的肩膀,说:“幸好粮草是分批运过去的,云龙县那几个县的粮草不是还没去收吗,这次谨慎一点,把黄霸天派过去,他的身手在我们州府也是排得上号的,我给他两千兵马,这次保证不会再出岔子了,我先回了。”
钱三文憋气站起身,送崇州节度使出府衙,长叹道:“唉,只能这样了。”
明天就是回门日,林雁语临睡前,李宴齐还没回来,她担心他赶不上,怀着这种忧虑的心情,比以往晚了半个时辰才睡着。
孰料,睡到半夜,迷迷糊糊间,感觉身上有些异样,瞬间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