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带着兵马护送着於木烈,不多久便来到了匈奴的势力范围内。
远远地,於木烈看到巡逻士兵,便即大声喊道:“来人呐,本将军回来了,快出来迎接本将军。”
於夫罗的大儿子於铁虎正在军帐之中休息,忽然听见手下来报於木烈回来了,并且带回来了大队兵马。於铁虎心中一惊,道:“怎么回事,这家伙不是被刘睿抓走了吗,怎么还能回得来?带着大队兵马回来,又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听说他们带去的十万士兵皆折损于赵郡,还哪来的兵马?”
於木烈回到大帐中,薛仁贵便立即对他道:“於将军,你既然回到了匈奴了,就应当赶紧下手,先入为主,做好布置,才好保证登上王位万无一失。”
於木烈点点头,又问道:“没错,不过我要怎么做呢?总不能晚上派出刺客,暗杀其他几个权势强大的将军吧。”
薛仁贵道:“当然不可,你明天便邀请所有有权有势的将领和於夫罗的其他几个而已前来召开大会,你只要在会上宣布,於夫罗临死前口授退位于你便可,若是有谁不服,我们埋好伏兵,当场诛杀即可。”
“这样真的可以吗?”於木烈惑然问道。
“当然可以,你有前王口令传位,接替左贤王之位,理所应当,谁敢反对,形同谋反,论罪本就该杀。”薛仁贵郑重地说道。
於木烈仍有迟疑:“毕竟他们是我匈奴的有功之臣,而且我和义父的几个儿子情同手足,怎可……”
“哈哈哈!”薛仁贵大笑道:“你这么优柔寡断怎么能当得匈奴王,需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不出手,难道等别人出手吗?怎么样,你能下得了决心吗?”
於木烈一咬牙,道:“好吧。为了王位,我豁出去了。”
第二天早上,各个匈奴稍有权势的将领和左贤王於夫罗的几个儿子都被请过来开会。
於铁虎开口道:“木烈,这么早让大伙过来干什么,你有什么事要说的吗?”
“大哥。”於木烈恭敬地说道:“想必你也知道义父兵败被杀的消息了?”
“是,我是听说了。”於铁虎又转过头来,眼睛盯着於木烈问道:“你不是和我父王一起被抓走的吗?怎么父王被杀,你却毫发无伤地回来了,还带回来了这么多兵马。”语毕,於铁虎忌惮地望了望薛仁贵。
众将领听得於铁虎的质问,一时间议论纷纷,皆都在讨论着於木烈在於夫罗被杀的情况下,尚能完好无损地回来的事。
於木烈一时语塞,吞吞吐吐地说道:“这,这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於铁虎怒问道。
薛仁贵走上前去,说道:“这是因为於将军选择和我们合作愉快,不再与我们主公为敌了。”
於铁虎眯着眼睛,哦了一声:“这位是什么人?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
“我乃刘睿刘大人手下大将薛仁贵是也!”薛仁贵故意放开嗓门,大声说道。
於铁虎一惊,道:“你是刘睿的手下薛仁贵?”随即转头怒视着於木烈,大喝道:“好啊,於木烈,你居然和杀害我父王的人为伍,怪不得你能从刘睿那边厢回来而毫发无损,看来是你和刘睿勾结上了。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父王带着十万大军进攻赵郡久攻不下,却反将自己折损在那里,是不是因为你和刘睿勾结,害死了我父王?”
於木烈顿时慌了,忙道:“不,不是的,大哥,不是我。我……”
於铁虎怒道:“你住口,你勾结刘睿贼子,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今日当着这么多忠心耿耿的将领在这里,我就要宰了你你狗东西,为我父王报仇。”
於铁虎正待走到一旁,抽出长剑斩杀於木烈。薛仁贵却早已从一旁窜出,拔出腰间佩剑,唰地一声,直接刺死了於铁虎。
於木烈见状大惊,喊道:“薛将军,你,你这是做什么?”
薛仁贵收回佩剑,狠狠地瞪了一眼於木烈,环视着周围众将和於夫罗的其他几个儿子,高声说道:“於将军是受了左贤王的命令,接任王位的,你们谁敢对将军不敬,形同叛逆,论罪当诛。这厮明显就是对於将军心怀不满,存心不良,实在该杀。今日召集众位前来,只是想向诸位宣布於将军受了王命,接任王位的消息,并不是要和你们商量什么,你们还有谁不服么?有不服的都站出来,我薛仁贵最讲道理,你们有什么意见都可以提出来。”
有一个将领见到於铁虎被杀,心下气愤非常,站了出来,还未及言语,薛仁贵又唰地猛然拔出长剑,一晃剑之下,刺透了那人的喉咙。
好几个将领愤然,霍地站起,正要发作。
忽然铁甲声响,军帐之外涌进来一帮士兵,手中俱都拿着武器,更有弓箭手围住了众人,拉满了弓箭,蓄势待发。
众人大惊,不敢再有什么动作,只好乖乖地坐下。
薛仁贵又道:“请问还有人有意见吗?有意见的请站出来。还有吗,再问一遍,还有吗?”
於木烈心中凄苦,看着那些被压制的将领一个个目光不善地瞪着自己,更是叫苦不迭。心中暗道,刘睿手下的都是什么将领啊,怎么和他一样无耻,一样无赖啊。这他妈的哪里是是名动一方的大将,分明就是一个无赖啊。简直是坑啊,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让刘睿一刀砍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