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吕布一眼看去,看到那些骑兵皆是脖挂长弓,背负箭囊,瞬间便明白过来。
“吕布小贼,你霍家爷爷在此!”来者正是霍去病,他所率领的,都是擅长骑射的轻骑。
若是论及武力,霍去病远远不是吕布的对手,可是此时此刻乃是战阵之争。他的轻骑都是以逸待劳,而吕布麾下的将士则全都是精疲力尽。
那无数轻骑,直直朝着吕布冲来。还未到阵前,却忽然犹如大江分流,猛的分成两股洪流。
于此同时,那马背上将士皆是挽起长弓,抽出背后的利箭。不多时,便看到无数箭矢如雨而下!
“当!”吕布狠狠的砸开一直射向自己的箭,方天画戟舞的滴水不进。
可是那些普通士兵可就受罪了,无数人中箭倒地,惨嚎不断。
“给我冲散他们!”吕布得到一个空隙,怒声咆哮。如李存孝赵云之类的名将欺负他也就是算了,什么时候轮到这个无名小将来欺辱自己?
“杀!杀!”吕布身边的静骑正准备冲锋,却猛的看到远处的赵云薛仁贵冲了过来,那刚刚鼓起的杀意,也瞬间消散全无。
就连吕布,也只能恨恨的调转马头,跑出霍去病的射击范围。
只是让吕布没想到的是,那霍去病率领的轻骑,却犹如一块狗皮膏药,不远不近的吊在他们后面,手中的长弓更是不断嗡嗡作响,无数飞箭狠狠落下。
冲过去,就会被赵云薛仁贵逮个正着。可若是逃出去……别说吕布麾下的那些步卒,就连吕布身边的骑兵,都不知道能够在这样的攻击下逃出多少……
直到此时此刻,吕布才明白霍去病敢于攻击他的依仗是什么……
只是吕布毫无办法,莫说他现在领的是一帮子毫无士气的溃兵,便是吕布全盛时期,对这种流氓小混混一样的打法也是无可奈何。
咬了咬牙,吕布恨声道:“我们走!”
说罢,一催胯下赤兔,便当先冲了出去。他的身后,近万骑兵紧紧跟随。
只是那些步卒却全都傻了眼,他们倒也想逃啊,可是两条腿怎么可能逃得过四条腿?
然而霍去病似乎盯死了吕布,麾下的轻骑,只留下一小部分继续围攻步卒,而大部分的轻骑则是再次不远不近的吊在吕布身后,手中的长弓迅速收割着吕布身后骑兵的性命。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吕布伏在马背上,躲避着箭雨。眼睁睁的看着身边跟随他多年的亲卫一个又一个的倒下,却无能为力。
“将军,快逃吧!逃到长安城,我们就没事了!”当吕布想要回头找霍去病拼命的时候,身边的亲卫就会如此劝说,吕布心中也清楚的很,若是此时自己掉头回去,恐怕多半便中了刘睿的计谋,白白送了性命。
到了最后,吕布也只能咬着牙关,眼睁睁的看着身后骑兵的人数越来越少,眼睁睁的看着身后步卒被刘睿的大军包围起来……
他连步卒都放弃了,可是这奸诈的刘睿却还想着压榨他最后一滴血。他身后的这些亲卫骑兵,可都是西凉铁骑中精锐中的精锐啊!可是现在,这些精锐,却像是稻草一样,被人一轮轮的割掉。
这一次轮番追击,算是彻底打消了吕布与刘睿为敌的念头,更是在吕布的心里留下了一个永恒的阴影。
吕布的脑子里,全都是以前的风光场面。天下第一武将,官拜中郎将,爵封都亭侯,胯下赤兔马,手中方天画戟,董卓之下第一人,那个时候,吕布风光无限,人人羡慕。
可是如今,就在此时此刻,他却遑遑如丧家之犬,明明知道身后的霍去病不是自己的对手,却连迎击的勇气都已经没有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刘睿。就在昨日,吕布还是对刘睿恨之入骨,恨不得把刘睿挫骨扬灰。然而此时此刻,吕布的心底却莫名的生不起任何的恨意。
因为他知道,那是自己永远都无法战胜的人。这两天的短短经历,也成为吕布这一生的恐怖梦魇。
长安城的城门就在前方,却更像是一头恐怖的巨兽静静趴伏在那里。可是吕布已经无路可逃,只能选择回去。
霍去病率领轻骑,一直追击到长安城下,才不得不撤退……再往前,便进入城墙上弓箭的范围,为了今日追杀吕布,他率领的这些轻骑,可是连最轻便的皮甲都没有穿。
这些轻骑,又在弓箭范围的边缘耀武扬威的环绕几圈,这才飘飘然的离去,只留下城门前垂头丧气的吕布和几千残兵败将。
回到军中,霍去病便急忙走向中军大帐。
此刻正有无数传令兵不断进出,传递发布刘睿下达的指令。
“主公,属下未能斩杀吕布,请主公降罪!”霍去病单膝跪下,面色惭愧。
“霍将军何错之有?”刘睿笑眯眯的扶起霍去病,大笑道:“你非但无罪,还是大功一件!”
“啊!”霍去病有些惊讶,不明白刘睿这话是什么意思。
“霍将军啊!你啊!”郭嘉摇了摇头,亦是笑道:“你可知道你消灭了多少吕布的精骑?”
“什么精骑?”霍去病有些疑惑,他当时只顾着追击,压根就没注意到吕布身后那些骑兵的不同之处。
“你当时追击的,可是吕布麾下的亲卫骑兵,全都是西凉军中最为精锐的骑兵!”刘睿笑道,“然而那些骑兵,却被你打的连头都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