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大胆的想法。”理水叠山真君看着已经再度出航的南十字船队,有些感慨的说着,“在海上与跋掣作战,危险性可不小。”
“不过直觉很敏锐不是吗?若陀那里可比着什么跋掣要麻烦多了。”削月接过话茬说道,他们作为仙人知道的信息比起七星要多太多了,“再说,帝君将璃月交给七星去治理,有些事情他们总要去经历的。”
岩王帝君也好,千岩军也罢,总有人要为日常中岁月静好去负重前行。
这是不得不付出的代价。
当然话说回来,倒也不必那么担心南十字船队的安危,跋掣很麻烦是没错,但那是建立在需要顾及璃月港居民的情况下,就和夜兰一个人守伏龙树的困境一样。
防守方一旦有了必须顾及的弱点,可供选择的战术就少了很多。
……
秘境的某处水边。
“终于找到出口了,虽然没有危险,但是那个暗河未免也太黑了一点。”重新露出水面的派蒙晃了晃身体,抖落着并不存在的水珠。
“要不是荧拉了我一把,搞不好我就要走丢了呢。”
“毕竟那是暗河嘛。”确认周围并没有危险的荧也接过着派蒙的话题继续说道,“不过有点奇怪啊,深渊教团的人居然没有追过来,戴因你有什么发现吗?”
“这里的元素力以及地脉能量的流动有些异常,看上去是往那边过去了。”戴因指着一个方向说道,在那边一座平顶的高山矗立着。
“是吗,我看看。”荧打开了元素视野,果然正如戴因斯雷布说的那样,周围的能量很是活跃,仔细感知下甚至形成了一点点的“微风”。
“这边的土地上也有人走过的痕迹诶…唔,只是这些脚印好奇怪啊。”派蒙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这是丘丘人的脚印。”戴因只看了一眼就认出了这些足迹的主人,“看上去数量很多,走跟过去看看,想必一切的答案就在前面座山上。”
而是事实也的确如此,这座“平顶山”实际上是一个类似火山口的结构,就在山顶凹陷下去的巨大坑洞底部,除去一个相对平坦的地面,还有一个冒着紫黑色气息的小湖。
当然现在的话,更加吸引人注意力的是被这潭湖水分开的两个群体,以及他们脚下那个巨大无比的法阵。
一边站着数量众多的丘丘人,另一边站着的则是盗宝团的成员,或者说,被诅咒的人类与尚未被诅咒的人类,现在他们全都处于一个丧失自主意志的状态,无神的站在原地,静静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大人,仪式已经基本准备完毕。”深渊法师汇报着情况,“根据我们的判断,诅咒转移成功的概率不超过百分之一,失败后过度聚合的能量还可能会暴走。”
“嗯,我知道了,那就开始吧,可惜还是没法把跋掣那个蠢货拉过来了,让安德烈把动静稍微搞大一点吧,殿下的血亲出现就已经很麻烦了,我可不想再出什么乱子。”
到了这一步炽渊当然不会停止计划,下达完命令后,就向山口走去,仪式的主持并不需要他,所以还是让他去应付下那位大人吧,那可不是一个轻松的活呢。
……
“周围的水的颜色更深了,噫,真是让人瘆得慌。”梦识在隔水罩里有点嫌弃的说道,“这些深渊教团的人怎么总是弄出这么诡异的东西啊。”
“…因为它们自己对如今的提瓦特来说也是一种诡异啊,是这个世界亲自创造的诡异。”夜晓有些无奈的回答道,“大概这是就属于它们的复仇吧。”
提瓦特的一切生命在死后都会进入地脉循环,并被记录在世界树里,也正是这个规则导致在坎瑞亚接触深渊之力失控乃至波及扩散到全提瓦特后。
天理为了刚被大慈树王救回来的世界树不被再次污染,于是对所有坎瑞亚人降下诅咒了,尽管是为了维持提瓦特这个脆弱的蛋壳,但对变成怪物的坎瑞亚人来说,继续留存在这个世界的意义真的不多了。
长久和诅咒对抗的他们,也很难说还是最那个初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