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基层,尤其是乡镇。很多干部奋斗了一辈子,在退休前能熬个副科,那都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田朝阳有心怼陈悦华两句,又觉得没必要跟个女人一般见识。摇头说道:我也不明白,可能是关怀一下基层干部吧!
陈悦华疑神疑鬼的瞅了他一眼,但这眼神中似乎又有了一丝暧昧之意。
回到办公室,田朝阳收拾办公桌里的东西,准备下去驻村。
几名同事则不停的偷偷的瞄着,都想问组织部跟他谈了什么?但谁也不好意思张口。
东西收拾好,田朝阳走了出去。
“哎呀……邪了门了”!这是咋回事?难道是家里老头功了,可他那点人脉关系自己门清。能说服郝仁义放过自己都费劲,难道是我那“姨”。可以肯定这姨是有一定能量的,但瞧自家老头的态度,没戏!
自己最近也没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成绩来呀!别说最近了,近几年来干的都是些鸡毛蒜皮,张家长,李家短的杂事,这也不值得组织部重视啊?
田朝阳走在走廊里,百思不得其解。正乱七八糟的瞎琢磨呢,郝仁义和陈悦华迎面而来。
这笑面虎乐呵呵把田朝阳叫到僻静处,神情严肃的说:朝阳同志,县里要考察重用提拔一批有文化有学历的。还要大公无私的年轻人,不管是罗口村的扶贫验收工作,还是故意免去你的职务。这些只是为了检验你个人的品性品德,你的表现很完美。你不用去下村了,回办公室等好消息吧!
田朝阳若是信了他的鬼话,那得喝了多少假酒。“哦”,田朝阳随口应了一声,转身回去。心里这骂啊:奸猾无耻,不要脸!艹特……
自己这刚刚有点要提拔晋升的风向,八字都没一撇呢!他竟能厚着脸皮说出那些话,明明是打压报复说得好像要提拔重用我一样,转打压报复成怀柔安慰,“啊……呸……”
郝仁义凝视他的背影,拿出手机,拨了赵胜涛的电话:胜涛啊!你这也太忙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都不去我那坐一下……
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们找田朝阳谈了什么…………,你看看,对老朋友你还保密……你……你……笃笃……
对方挂线了。
田朝阳不用驻村扶贫去了,在综合办渡过了难熬的一个下午。
晚上,直接回了宿舍。他爹田一亩罕见地给他打了电话,问他是去那个村扶贫,最好是挑个离家近的。
田朝阳含糊其词的跟自家老头扯几句,让他不用担心自己,在那工作都一样。并没有将今天生的事讲出来,因为他心里明白,万一县委组织部没个下文,他还是难逃被配的悲催……
刚挂电话,手机上来了条信息。田朝阳点开一看:快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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