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心中的答案给说了出来:“慕容端?”
当年发生这事儿之时,慕容鹤还小,且方才他在前头也说了,齐王就只是普通妃嫔所生,且母家势力并不大,所以定然是做不出这么缜密的事情的。
就包括当年寻得道的养蛊人,此事就很难,而且蛊是万毒兽之首,养出这么独特的蛊来,也势必在背后花了不少人力物力,当年的慕容鹤不具备这个条件,因此看似最符合条件的,就只有慕容端一人。
且当时慕容绝璟无心皇位,那么与慕容绝珛争夺皇位最厉害的就只有慕容端。
若是慕容绝珛出了事,具有军事之才的慕容端也才是最有可能即位的人,既然是得益之人,自然就有做这事儿的动机。
不用动脑子,便可以轻易推论出来的答案。
“绝璟,我说的对吗?”
可是再仔细想想,好似又不是这样,若是慕容端做的,依他争夺皇位的野心,势必是不会料不到,此举对于他来说是并不是好事,做得如此明显,弊大于利,并不是个好法子。
难道又是背后还有其它人?
是嫁祸?还是……
越想脑子越乱,只能看向慕容绝璟,仿佛是在求一个答案。
“当年出了事之后,皇兄便将慕容端囚禁起来了,而那时我仍在朝堂中走动,与他也有不少接触,试探过了,并不像是他所为的样子。”当年慕容端自危而隐忍收敛的样子,还犹在眼前。
十几岁的少年,甚至还未及冠,便遭受了第一次忐忑心惊,是争夺皇位的失败,亦是保命。
所以慕容绝珛百查不得出结果,也只能将他放了出来,继续授他军权,谅他也不敢再做什么。
这天下,谁为帝,便由谁说了算。
夏诗昭冷抽了一口气,一个下蛊之人,扑朔迷离。
这会儿再怔忪了起来,仿佛是陪着他一起陷入了沉思之中,看他暗敛着眸光望着前方,她也跟着望起了前方。
再喃喃出声:“绝璟……我还想到另一个人……会不会是……”
蓦地止了声。
似是兹事体大,不敢大放厥词。
虽是聪明,却把聪明用在不该用的地方,那是愚蠢,她也知道的。
知道她想说谁,他的眸光只瞬间一骤凝,暗色的眼里是探不见底的幽黑。。
“诗昭。”
再沉闷说了话:“自古以来君心难测,但也不是皇兄。”
慕容绝珛是他兄长,一母所生,自古来皇子出生到三五岁便被抱离了母后的身边,他与他一起入了太学学习,几乎是他将他带大,虽说两人只相差三岁,可是却是感情极好,甚至连架都不曾打。
若说他对他动手,这是绝不可能。
若是怕他抢夺皇位,早在当年他未长成便将他除掉了,又何必还有后来之事。
他无心帝位,慕容绝珛明白得很。
“那会是谁……”夏诗昭又静静的坐了下来。
慕容绝璟此刻不再说话,也是陪着她一起沉寂起来,“事情以至此,再猜也没必要。”沉沉出声。
若是有一日那人出来,他自会有冤报冤有仇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