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那不勒斯。
东一区,七月十一日,时间12:00。
正午的阳光为这炎热干旱的夏日又添了一把火。
圣劳伦斯教堂的外壁,黑白交错,造型古典到带着些许死板。
教堂正门上方的浮雕上,圣劳伦斯双手合十,躺在铁架上,执行火刑的奴隶正卖力地吹着鼓风箱。
那雕像技艺并不精湛,甚至可以说是粗糙。
“砰!”
一声枪响。
雕像上圣劳伦斯的头颅,被应声轰了个稀碎。
“啊!!!”
……
雕像上的石块混着众人的尖叫悉数滚落,人群四散而逃,似乎跑得慢了些,下一个被轰碎脑袋的就会是他们。
“tang,tang,不在,不在……”
身穿罗马圣服的干瘪老头正瑟缩着屈在地上,口中念叨着蹩脚的汉语,印欧人种独有的深邃眼窝中溢满恐惧。
老头面前站着的黑发男子,脑后的长发随意地绑在一起,碎发从耳边垂下。
风度翩翩,相貌出挑,手持着格洛克17手枪,嘴角似勾非勾,优雅一笑。
“你是想说,货不在你这?”
与那靓丽的笑容不符的、是语气中惊人心魂的寒意。
“是、是!”
老头疯狂点头,频率之高,幅度之大,那干细的脖子都快晃断。
男子犹豫地挠了挠脖颈,露出一副纠结的表情,把玩着手枪,在手里轻敲几下,轻啧一声:“这不好办啊。”
听闻此话,长发男子身后,一名红发壮汉扭了扭脖颈,转动手腕,默契地上前一步。
另一名黑发壮汉也险些应声而动。
“tang!tang!”
老头颤抖着干瘪的躯体,向后挪蹭了几步,语气中绝望的呐喊,似乎在祈求天主的救赎。
“哎,煌,烁,别冲动。”
长发男子拦住红发男子的动作,眼角温柔一眯,定神在老头身上。
“那你告诉我,货现在去哪了,我可以考虑留你一条小命。”
老头似乎是得到了宽赦一般,撩开圣衣的领子,从衣物夹层中取出一张特制的纸,颤抖着递给男人。
男人接过,指尖轻捻一番,这手感,确实是re的东西。
无声地勾唇笑了笑。
“砰!”
又是一声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