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陆浅反应过来,她的下颌就被大力掐上,痛得她发出一声闷哼。
“你是不是真想为了那个杂碎去死啊?”程翊的嗓音低沉到阴森,带着浓浓的讥讽。
看着程翊近在咫尺的怒颜,陆浅皱了皱眉。杂碎?路易斯?
“程翊你疯了吧!”
“我疯了?”
程翊的眼圈已经因为暴怒而显现出赤红色,身上的威压也更甚,音调近乎狂吼:“我再晚来一会,你他妈是不是就要跟那个杂种亲上了?!”
那个男人笑着撩起陆浅头发的样子那么温柔,他半圈着的手臂,像是要把陆浅搂在怀里。
连他都没有给陆浅亲手戴过项链。
她乖顺地站在那里,露出修长的脖颈,黑色的十字架链衬在她雪白的皮肤上,就像是一幅中世纪的油画,安静、美丽得不真实。
程翊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来找她的,但当他看到这一幕,这没有他存在的一幕,将他刺痛得体无完肤,他彻底狂乱了,眼里心里只有怒火,没有其他。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陆浅离开他,也可以这么美好。
陆浅抬手抓上程翊的胳膊,瞪圆了眼,怒呛回去:“你别在这血口喷人!”
她怀着思念和期待等待了他那么久,却只在书房里看到了他和别的女人亲密的场景。
她还没有去质问他和凡妮莎的关系,她选择相信,选择忍耐,把这一切归咎于自己,而这个男人只是看到了那并不真实的一幕,就这么诬赖她。
她心里的气愤与委屈交织着,生出了一股不弱于程翊的火。
程翊脸色铁青,语气更加阴冷:“我血口喷人?我他妈就该一枪崩了那个杂种。”
陆浅被程翊左一个杂种右一个杂种叫得怒意更甚,她脸一沉,“他不是杂种!你能不能放尊重点?!”
程翊鹰眸紧紧眯起,怒火烧得气息都有些不稳,脸色也更加阴沉。
他掐着陆浅的手瞬间紧上两分,“你还敢护着他?你是不是真当我不动普通人?”
程翊确实是不屑于去动普通人,但是只要他想,随时都能让一个人的所有,从世界上消失。
陆浅垂下眼,冷冷地看向程翊,“那是我的朋友,请你尊重他,也尊重我们的关系。”
“朋友?呵呵……”程翊发出一声阴鸷的冷笑,“朋友……”
“你叫我尊重你们的关系,什么关系?就是他差点要把你抱在怀里的关系吗?!”
陆浅跟着脸色一黑,什么抱在怀里?到底是谁要把人抱在怀里啊?
他和凡妮莎那副亲昵的模样,如果不是她去的及时,那女人早就该坐在程翊大腿上搔首弄姿了。
“我都说了那是个误会,你能不能不要用你龌龊的想法随便揣测我?况且我交的朋友坦坦荡荡,任何时候我都说得出口,你呢?你能吗?!我看要把人抱在怀里的,除了我以外大有人在!”
程翊气得根本听不进陆浅说话,他的语言处理中枢都近乎崩溃。
“你这该死的女人说什么?”他龌龊?
“交朋友?你交的是什么朋友?我看到的就是个野男人把手搭在你身上,要搂搂抱抱!”
陆浅的脸色又黑了两个度,她不屑地一勾唇,语气里尽是嘲讽:“是啊,我要搂搂抱抱,你也要搂搂抱抱,那咱们谁也别管谁就得了。
程当家,你要是这么看不上我,大可以去找那种放任你出去风流,还甘愿为你守身如玉的女人。
咱们两个趁早一拍两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