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光是看上那么一眼,心都抽得疼。
胸口像有什么东西堵死了,上不去也下不来。
她就这么透过小窗,呆愣愣地看着。
一连串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正朝着陆浅逐渐逼近。
“唐哥,我什么时候能进去看他?”
陆浅听到了愈发逼近她身后的脚步,却连头也没回,她猜得到是谁。
“他体内的药物太多了,x抑制剂江栾用了以前五倍不止的量。”
隋唐磕掉手里半燃着的香烟,操着沙哑的嗓音开口。
“等到他体内药物彻底清除,大概要七八天。”
“这段时间内他随时都可能醒来,醒来的他极大概率会处在发狂状态,所以你暂时还不能进去看他。”
陆浅听闻,纤指紧贴在病房门上,狠狠地抠进手心。
隋唐看着面前颤抖着的柔弱身影,心尖划过一丝不舍。
“走吧,我陪你去露台坐一会。”
露台离程翊的病房并不远,陆浅却觉得这一路漫长得要命。
她总是控制不住想回头看看那扇房门。
期盼能从里面传出一些声音,但可惜没有。
那房间如死水般安静。
隋唐早在露台的桌台上备好了酒,似乎就是在等待着陆浅的到来。
“想问什么?”
隋唐散漫地靠在桌台边上,重新点起了没抽完的那支烟。
陆浅抬起眼睛,怔怔地看着他,“程翊为什么会发狂?”
隋唐深吸了一口烟,烟雾在口鼻腔中游荡一圈,又从口中逸散出去。
他拢了拢脑后的长发,没有直接回答:“在程翊发狂的时候,他的眼球是不是几乎全部变成金色?”
陆浅听到隋唐的问话,头皮麻了一下,迟疑地点点头。
隋唐从怀中掏出程翊的血检报告,递到陆浅面前。
“我们将程翊被药物干扰后发狂的状态称为‘发病’,当他发病的时候,必须注射江栾研制的x号抑制剂,否则就会一直保持高度亢奋,直到死去。”
“这是神经药物实验在他身上留下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