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和小腿都被白曜巨大的力道震得闷痛,肋骨也因受击而隐隐作痛,手上的绑带已然松脱,但曲乐根本没有心思去系。
白曜看着面前狼狈不堪的曲乐,嘴角扬起一抹疏懒的笑意。
“你竟然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你话真多。”
曲乐将双手作格挡式抵在脸前,狠咬着口中的齿套,这几个字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
她的手心都在颤抖着,眉头紧锁,硬压着身体上清晰的疼痛。
她现在唯一的胜算就是扛过十招。
“啊!咳——”
白曜的寸拳结结实实打在曲乐的胸口上,这一瞬间她只觉得心肺疼得都快炸开。
紧接着,喉头涌出的腥甜就席卷了口腔和鼻腔。
这种闷痛是刺进骨子里的,曲乐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收紧了起来,身形也变得不稳,但是那双狐狸眼眸中依旧是那么清冷疏离,眼神冰冷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不过看着眼前摇摇欲坠的女孩,白曜完全不打算放过她。
只见白曜稳了稳腰身,攥得骨节发白的手直冲向曲乐的腰腹。
“咳——”
曲乐的神情已经有些恍惚,她根本来不及躲闪,只好结结实实地抗下这一拳。
咳出来的唾液飞溅出去,混着血滴,生理性的眼泪不受控制地从她眼角滑落,她已经到极限了。
“扑通——”
一声跪倒,曲乐空洞的双眼一时失焦,一番天旋地转之后,结实地摔倒在地。
而此时面前的白曜,仍旧毫发无损。
白曜漫步着走到曲乐面前,觑眼看着这个晕死过去一动不动的女人。
他的眼底是惯有温柔的,但透过那层面具一般的温柔,对眼前人的不屑和失望也看得真切。
“才八招,原来你就这点本事,枉费我准备这么多。”
白曜说话的气息都依旧平稳,似乎刚才激烈搏斗过一番的人并不是他。
曲乐这条鱼钓的,比他想象得小太多,根本不够他玩尽兴。
刚挑起的兴趣被扑地浇灭,这感觉真是一点都不好。
白曜微微俯身,抬脚拨弄了一下曲乐无力的腿,鄙夷地冷笑一声。
“呵,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