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府中，有下人来报：“郡王，都安排好了。”
“好，下去吧。”郡王利涉说完就进屋。
郡王妃郁陶迎上去，很自然地帮他褪去外衣，放在楠木桁架上顺平，才回头问：“郡王到底是如何说服龚夫人破釜沉舟的？”
郡王利涉悠闲地坐下，等着郁陶靠近：“别无选择的时候，人总会选对自己有利的。”
郁陶顺势帮他捏肩膀，不知为何，这个力度让利涉很受用，甚至都不让侍女再碰。
瞬间疲乏也减轻不少，利涉也就多说一句：“又想要贪图赋形园的面子，又想要新戏、好戏，世上哪有这般好事。”
若非相逼又怎么走那样一条路。
郁陶顺势问：“另一出戏的选择是赘婿？”
“正是。”
都说到这个份上，有一件事，利涉也不打算瞒她：“本郡王建这赋形园多年，大家只记得它的戏好，都渐渐忘了，它的本业是封口，而非开口。”
难怪赋形园行事高调，以前也有人猜测它定然有个高深的后台，估计谁也不会想到，是那位只会撒娇抢东西的郡王爷吧。
倏尔，利涉眉毛上扬：“龚夫人算是识时务的，不然这出戏就不是在澜春园上演了。”
郁陶的手隐隐冒着汗，一下不知是捏肩热的，还是被他吓的。
说起来，她的姻缘又何尝不是被强要的。
这才是郡王原本的面孔。
引着顿了那一下，突然她的那只手被覆住：“郡王妃才是让我刮目相看，这么快就已经上道。”
郁陶看着偏过来的利涉，只见他说得轻巧：“往后啊，多跟这些高门夫人多接触，如此我们相互配合，很快就能站在权势的高峰。”
“妾自然配合。”郁陶忙道。
利涉捕捉到那丝慌乱：“你怕我？”
郁陶渐渐适应这样一个人，有了应对之策：“郡王深谋远虑，让我折服。”
刚说完，就被他顺力拽入怀中：“可怪我误了你太子妃的前程？”
“往事已矣，况且姻缘都是天定，郡王又何尝不是顺天而为。”
“好一句顺天而为，望你也能顺我而为。”
“那是自然。”
利涉抱着她就往里走：“郡王妃当努力才是。”
郁陶一怔，利涉继续道：“郡王妃立大功，理应奖赏。”
至于这奖赏的方式，郁陶自然也知道是什么。
郡王这人很节制，每当他尽兴到极致的时候，又总能掌控下来。
有时候郁陶都觉得，他估计只是想要个孩子而已。
他们之间只有利益，没有感情。
她就像那月亮一般，足够清辉潋滟，但也只是借了丞相的光。
若真成为栖乐这般的良家子，估计没人能注意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