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到里面的画面,愣了一下,纵然他夜间也是着这么一身白色里衣,可白日看得分明,将他骨子中那点不羁都彰显,更是带了一些潇洒风流。
也得是他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和身姿,才顶得住这身衣裳。
适才想逃离,现在栖乐倒有些垂涎,可惜看不到里面风华。
不对不对,不能这般想。
越钦瞧她一动不动,上前一步倾身调侃:“又想看了?”
他星眸微转,语调缓慢悠长,恁是将美貌的优势发挥到极致,栖乐差点就被他迷惑,好在那两个字在喉头一摁,还是抑制下去。
栖乐捉住旁侧的衣裳,挡住他的视线:“换衣裳,别想入非非。”
“哦。”越钦从中间压下衣裳,眉眼光华律动,声音低沉:“刚才你在想入非非。”
栖乐被他说得恼,骤然抬眸同他对视:“你是我的人,有什么不能想的。”
越钦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言之有理。”
栖乐将他的手拉开放平,徐徐套入蓝色外衫,盯了盯他的上身,发觉少了什么,看着他道:“有点平,容易露馅,需要塞一塞。”
“还有你的脖子,需要绕块锦巾,挡一挡你的喉结。”
越钦发觉说是一回事,正穿上时还是有点不自在,只是已经不能回头,硬着头皮道:“这身行头就交给你了,任你处置。”
栖乐登时嘴角一翘,从榻上的枕头取了棉花戳成两团,抓开的交领就往里塞,塞到一半,发觉触感不对,猛地收回手,心虚地抬头:“你可还好?”
越钦垂着的手又握紧一些,面上镇定自若:“没事,你继续。”
他也就嘴上说得平静,实则心间的潮水,在刚才早就波涛汹涌,久久难平。
栖乐塞完第二团,再绕锦巾时,明显感觉有些不对劲,他潮热的呼吸一阵一阵地涌入她的脖颈。
跟中秋那晚的热度一模一样。
糟糕,将他挑动动情了,偏偏他还在极力忍耐。
怎么办?
对的,装作不知就好。
栖乐稳了稳心神,特意避开他的眼神,加快动作,刚顺平两臂的衣裳,整个人已经被他搂入怀中,额头相抵,气息清晰可闻。
“越钦。”栖乐唤了一声。
“别说话。”越钦只是抵着她的额头,小声道,“让我缓缓。”
栖乐闻声一动不动,心中诧异他缓缓的方式真特别,不过好像有效果,原本风中急行的心船像是碰到礁石,渐渐平稳。
半晌,栖乐才问:“现在梳发髻?”
越钦才扶着她的肩膀拉开距离,人也渐渐走到另一侧取来发簪,是一只木簪:“简单一些,就别这个就好。”
栖乐接过放在一旁,抬手给他挽了一个云髻,将他面上那点稚气逼了一些出来,整个人秀气自然,胜过许多姿色的姑娘。
一别上木簪,更是一个清丽佳人,难辨雌雄。
栖乐退后几步,朝他行了一礼:“姐姐。”
越钦将她拉直:“什么姐姐妹妹,我现在是你的侍女。”
“噗嗤——。”栖乐不禁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