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越锦略微有些收敛,温声道:“一成婚就分居,难保不会有人乱想。”
“别人乱想,长公主是越钦的亲姑姑,怎么也这般想。”越钦说话间,微笑着看栖乐。
“况且府内院落多,换着住也是一种乐趣,“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道理,别人不懂,长公主同驸马一生一世一双人,应该是懂的。”
越钦这话,不仅让流言不攻自破,而且也表明了他不纳妾的决心。
越锦自然偃旗息鼓:“那本宫就放心了,希望你们能早日诞下麟儿,宽慰二皇兄在天之灵。”
越钦对他这未曾见过面的双亲,并未有太多留念,自然也不会因此动容。
越锦见没有效果,只能道:“今日待得久了,本宫还有事,改日有空再来看你们。”
长公主一踏出院门,栖乐看着一旁悠闲喝茶的人:“你不是说祭祖收尾事多,要晚些回?”
“原本是。”越钦漫不经心地盯着栖乐:“只不过,不是世子妃差人叫我回来救场的。”
这个希夷,让他去看人回来没有,直接把人叫回来了。
栖乐平静道:“我能应付,是星纪多虑了。”
“是啊,同一件事情两个说辞。”越钦将茶杯盖上去:“世子妃这人情往来真是练达。”
看样子是越意有了什么动作,让他猜到隐疾之事。
雨润如酥,草色青翠,旁侧人又开口:“胡编乱造的本事也是炉火纯青。”
他目色幽幽,紧接着问:“世子妃,你说是不是啊?”
这一瞬,他没有带笑,栖乐也心虚,于是大方地应下过错:“此事是我失言,任凭世子处置。”
“你知道毁我清誉应该如何处置吗?”
栖乐盯着他的眼睛,只听他道:“扔到星次台的炼狱,所有刑具试一遍,至今,没有人能撑到最后一个刑具,就去阴曹地府报到了。”
见她好像听故事一般无动于衷,越钦问:“你不怕?”
当然不怕。
毕竟她已经在醒山河见识过越钦说“处死”两字的果决。
放在目前,全然瞧不出那种狠厉。
栖乐笃定:“星纪若想将我扔去星次台,不会多费口舌。”
越钦的面上终于有了一些笑容:“我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这一次不会,并不代表下一次不会。”
“所以,世子妃,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星纪待我好像没有底线。”栖乐一锤定音。
是啊,一次次为她放低底线,难不成鬼迷心窍、不由自主了。
刚才在外听闻长公主造访,也是毫不犹豫赶回来。
一定是因为她是世子妃,所以只是履行责任,并无其它。
“静思己过,别得寸进尺。”
越钦抛下这句话,就回了西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