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突来一阵转瞬即逝的柔软,窗前落月、夜间落花那一瞬宁恬被他悄悄拾起,不知其然而然。
越钦顿了一下脚步,随即反应过来,唇角挽起笑意,将未说完的话都说了出来:“好好表现。”
栖乐登时埋进他的肩膀,缓和着亲他之后的心绪,却听见某人的心也在扑通扑通乱跳。
清听自远,回荡许久。
半晌,越钦微微耸了耸肩膀,欲言又止,随后转为一句很平常的话:“你想吃什么馅的?”
“月季。”
栖乐想起曾跟希夷给他取的外号,有点想入非非,脸颊刚褪下的嫣红又悄悄升起来。
她重新又说了一遍,比上一句详细:“月季花馅。”
“还要少糖。”越钦笑着接上她的话。
越钦说这话时,微微右侧了一下,平稳的呼吸扑在栖乐能感知的地方,这种感觉很微妙,好似下一刻又会发生什么鬼使神差的事情。
好在越意的声音被秋风带了进来。
“越钦哥,嫂嫂。”
越意和梓桁并肩而来,越意捉起裙子,走快几步到越钦面前,看着栖乐问:“嫂嫂,你崴脚了吗?严不严重?”
栖乐耐不住她的关心,又不好意思说真相,于是轻轻道:“没事。”
梓桁上前朝他们打过招呼,越意注意到越钦那幸福的表情,借着道:“我说荔林为何有花,原来是越钦哥在讨嫂嫂欢心啊。”
她说完,扫了一眼两人的唇,走到同台阶时故意一停,栖乐被她看得一愣。
就差没有明说,越钦哥,原来嫂嫂是被你亲软了腿。
误会大了。
明明是栖乐非礼了越钦。
越钦自然看穿她心中的调侃,想着荔林的花,自然而然道:“经荔林沾福的通草花,是豪山中秋常佩之物,你既然要去,就帮忙全带下来。”
“就我们两个人?”越意说话时,还特意指了指梓桁。
“暂时是,晚点张檐会带人上来。”越钦不假思索道。
越意还未说话,梓桁就应下来:“好。”
大半山顶的红,通草花的数量自然不少,越意则在心底后悔,早知不嘲笑他了。
越钦颔首:“早去早回。”
“明日来豫斋过中秋。”栖乐也说了一句。
越意和梓桁辞别后,继续往上走,等他们走远,栖乐突然问:“你刚刚为何不解释?”
“确实,我的清誉已经被你毁了。”越钦后知后觉感叹一句,遂喜笑颜开道,“要不我们弄假成真,下次试试?”
“你敢!”栖乐语带威胁。
越钦并没有被唬住:“我很有分寸的。”
栖乐:“……”
不该轻易招惹他的。
栖乐沉默一瞬,岔开话题:“你明天把在豪山的同僚也叫过来,一起过中秋,顺便庆功?”
“中秋都是要跟家人团聚的。”越意知道她想热闹,遂补充:“你若不介意,我让空皓他们过来,加之原本的几个人,也能凑一桌。”
栖乐听他说完,接着道:“自然不介意,我如今跟空姿也算半个朋友。”
“倒是你,不必刻意回避。”
“我信你,不会。”
越钦心中满意,笑着道:“那我可没有这般大方,是决不允许延暮和我们同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