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栩捏了捏茶杯,只能安慰自己,人越多,越能看到禇家对秦君的宽容。
二弟造成的影响,也能尽快压下去。
禇栩到的时候,宴席已经开始了。
“禇兄,快来,这边坐。”
秦君招呼禇栩,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禇栩向在场的人点了点头,已经做好了忍受秦君口无遮拦的准备。
但奇怪的是,秦君一整晚都没说禇家一句不是,反而大夸特夸。
这让禇栩提着的心松了下去,倒不算完全没脑子。
孙仁品着杯里的酒,心里不是滋味,诗会舍不得拿出五两一坛的,这秦君设宴,禇家倒是毫不吝啬。
他可听到一旁的人谈论,这酒叫天桂,十金一坛。
秦君说的没错,他们在禇家人眼里,什么都不是。
“畅饮!”
秦君举杯,朗声喊。
一直到子时,宴席才散场。
睡醒后,秦君又让禇家的小厮去下帖子。
这一次,他请的是富贵人家里的公子,照样喊来了禇栩作陪。
看在禇家的面上,众人再瞧不上秦君,也都带着笑脸同他说话。
酒过三巡,秦君抓着一个身穿锦衫的公子哥,“我知道你,你是吕家的大公子。”
“吕家虽比不上禇家,但也差不了太多。”
“努努力,是有机会赶的。”
吕正朗酒杯脱了手,整个人呆滞了,秦君跟吕家是有大仇吧?!
禇家后面,确实是吕家。
但他们哪是差一点,是差半个吕家啊!
没被禇家踩死,那是因为他们足够识相,加上朝堂里还有点关系撑着,不然,早进乱葬岗了。
秦君在禇栩面前,说他们能赶禇家,这分明是觉得吕家活太久了。
“秦兄,你醉了!”
吕正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醉什么醉,我清醒着呢。”秦君晃了晃脑袋,看向禇栩,“禇兄,我刚的话,难道不对?”
禇栩瞥了眼吕正朗,足足十秒后才笑着开口:“秦兄,你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