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康侯府,张文曜一脸阴鸷,没有赤远军在旁,萧漪再能耐,还能以一敌百?
压下郁气,张文曜看向管家,“再支取千两黄金,本侯就不信要不了萧漪的命!”
杀子之仇,他必报!
晚间,顺德给楚显奉茶,“皇上,奴才不想多嘴的,但萧漪实在太野蛮了,这好歹是荣国,她杀人都不问一下您的意思。”
楚显手拍在桌子上,面色很难看,“朕都同你说了,不要提她!”
“荣国面上是朕做主,但实际掌管的人,你不清楚?你让她问朕什么?问朕想什么时候死?”
见皇帝发怒,顺德连忙跪下,“皇上息怒,奴才就是为您不平。”
“朕吃的好,穿的好,要你一个太监操心!”
楚显一脚踹翻顺德,“若不是看你伺候多年,还算尽心,朕非拔了你的舌。”
“奴才该死!”顺德扬手打上自己的脸,啪啪声接连不断。
直到血水从顺德嘴角往下流,楚显才喊了停,“去外面跪着,再有下次,就不是你自己动手了。”
“谢皇上。”顺德含糊不清的谢恩,一张脸红肿不堪,无法辨清原本的模样,他拿袖子擦干净地上的血迹,往外跪行。
“真是好日子过够了。”楚显低骂,甩了甩袖,往后宫走。
庄园里,萧漪搅动安胎药,神情浅淡,对亲卫的话,似在听,又似没在听。
等亲卫停了,萧漪才开口:“忠康侯府倒是富裕。”
“下去吧。”
仅说了一句话,萧漪便挥退亲卫。
安胎药已经有些凉,萧漪尝了一口,眼底有些许愉悦,她并不喜欢苦味,幼时,往往要母亲哄许久,才肯喝。
那些记忆,已经久远的恍若前世。
将苦味极淡的安胎药饮尽,萧漪走至窗前,观赏月色。
许久以前,她也憧憬过与心仪之人踏山川,相携白首。
只可惜,上天不愿厚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