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束耸肩,手指在弓上敲击,在冯柏走了十步,杨束抬眸,将弓弦拉开,下一瞬,箭飞了出去。
冯柏看着透体而出的箭头,缓缓转身,眼里全是难以置信。
围观群体发出惊叫,他,他居然真敢射!
那可是户部尚书的儿子!
“绑着射起来无趣,可惜,他没跑起来,快感少了许多呢。”杨束语气无辜。
冯柏嘴巴张了张,一头栽了下去。
蒙颇瞳孔紧缩,这是把人弄死了?
“弱鸡。”
从钱袋里取出锭银子,杨束朝人群丢去,“把人送去尚书府,让他不用谢,保管这小鸡仔以后都不敢再放暗箭了。”
“对了,春阳街第三家。”
杨束翻身上马,回过头,扬声道,生怕别人寻不到地感谢。
“你真够疯的!”
一进屋,蒙颇冲杨束低喝。
“又不是要害,紧张什么。”杨束倒了杯水。
“不是要害,也有可能丧命。”
“我射的,我都不怕,你担心什么?跟了我几天,被我的人格魅力折服了?”杨束瞥蒙颇。
“月钱多少,我比较比较,看看能不能留下。”
蒙颇一拍桌子,震的茶壶砰砰响,“担心?要不是公主在你手里,我让你知道我的刀有多快!”
“抱歉,忍着吧,她就是在我手里。”
杨束悠悠然落座,将杯子里的水饮下。
“盯着我瞧,除了让自己更气恼,没别的用处。”
“提醒一下,本世子生的俊美,你当心沦陷了。”
“呸!”蒙颇扭过头,“你射伤冯柏,冯家不会罢休。”
“打个赌,天黑之前,冯家要没人过来,你给本世子三两银子,要来了人,本世子给你十两。”杨束语气轻闲。
蒙颇凝望杨束,眼里带着探寻,“你备了什么招?”
“说出来就没意思了。”杨束敛眸,手指在杯壁上摩挲。
尚书府,冯清婉提着裙摆,急步冲进冯柏的房间。
();() “大哥?”瞧着盆里殷红的血,冯清婉脚下一软。
一旁,冯尚书沉着脸,目光紧紧盯着取出来的箭,冯母看着面色惨白的儿子,捂着嘴呜咽。
“未伤到要害,仔细养着,过些日子便能痊愈。”大夫朝冯尚书行了一礼,小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