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开嗤之以鼻:“我才不怕呢!雨女真的要和我打,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尚欣撑起一点身体,将手从他颈后伸了进去,摸了一把后拿出来放到他的眼前,“你看,这是什么?”
“汗呗!”
“确切的说是冷汗!”尚欣纠正一句冷笑:“还说你不怕!”
严小开辩解起来,“我又不是机器人,而你最少也超过九十斤,背着你走了这么久,我能不累吗?累了的话,我能不出汗吗?”
“那你除了后背外,别的地方怎么不出汗呢?”
严小开脸上窘了一下,“我怎么知道,或许后背的汗腺比较发达呗!”
“见过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死要脸的。”
两人正较着劲的时候,前面开路的雨女突地滞住脚步,嘴里发出“咦”的一声。
严小开也立即顿住脚步,疑惑的问:“怎么了?”
雨女指着前面的山路说,“在我们之前,好像有人来过。”
严小开不以为然:“来过就来过呗,有什么好稀奇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或许是赶牛砍树的村民呢!”
雨女用剑尖指着前面一根齐根而断却有碗口粗壮的小树:“普通的村民能一刀将这种树砍断吗?”
严小开放下了尚欣,走上前去仔细的看看那棵已经被砍断的树,发现断口齐整光顺,中间不带一点折痕,显然是被人干脆利落的一刀所断!
心中疑惑的他这就从装着祭品的箩筐中拿出了事先放进去的柴刀,然后对着旁边另一棵差不多大小的树一刀砍了下去。
“pia!”的一声响,这棵树应声而断,断处留下新鲜整齐的切口,和之前那棵断掉的几乎一模一样。
雨女问:“怎么样?”
严小开皱着眉头,“这人最少有我的三四成功力,显然是个高手!”
尚欣听得哈哈大笑,“你们两个说得好像很厉害似,依我看,这不过就是一个普通村民砍的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严小开也不辩解,只是将柴刀一横,递给她道:“你去试试!”
尚欣也不废话,拿起柴刀,跳着脚找到一棵和刚才那两棵差不多大小的树,摆好姿势后,双手握紧柴刀,用尽吃奶的力气朝那树砍去。
“pia!”的一声响,那棵树震动了一下,留下一道浅浅的砍痕,而尚欣的刀却被震得脱手掉出。
尚欣呆愣在那里,捂着被震得发麻发痛的双手,看见严小开脸上戏谑之色,讪讪的说,“这树怎么这么硬?”
严小开没理她,捡起柴刀放进雨女背着的箩筐中,然后问:“雨女,你怎么看?”
“从切口的新旧痕迹以及溢出的油脂来看,应这棵树被砍断应该已经有半个月了。”雨女说着,剑尖又朝另一处明显也被砍过的荆刺:“主人你看,类似这样的高手还不止一个呢!”
严小开仔细看看,发现那荆刺也是整齐的被切断,但下刀的方向却完全相所,显然不是同一人所为。
一时间,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些高手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来干嘛呢?
想了一阵无果,严小开说,“继续往前走看看!”
三人继续前行,一路走一路仔细的察看,发现这一路上类似的痕迹不少,有时候痕迹会突然改变,并不顺着山路前行,而是朝着山路的上方或下方而去,打开一条缺口,只是打开几十米或上百米后又突然消失,然后回到山路上。
这样的痕迹一直到三人抵达严小开要祭拜的那座墓地前,仍然在山路上往前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