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脸色有些古怪。
还真别说,说得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哈!
嘎吱。
他正欲再说,御驾却已是停了下来。
“陛下,已至宫中。”
驾车的禁卫恭声道。
“已至禁中,臣不敢再与陛下同乘一车。”
房玄龄忙起身行礼道,
“臣回尚省了。”
“好,去吧。”李世民摆了摆手,旋即吩咐车夫道,“去皇后那。”
噔噔噔。
房玄龄下了车,望着皇帝车架滚滚而去,嘴角开始上扬。
“心病,心药?哈哈哈……”
他拂袖转身,摇头笑道,
“太师啊太师,真有你的,还能弄这么一出来。”
“佩服,实在佩服……”
“哈哈哈……”
房玄龄笑了两声,见前方有一队禁卫巡逻而来,立马止住了笑,摆正了姿态,缓步而起。
……
后宫。
“什么?他真病了?是什么病?病的重不重?”
长孙无垢脸色一变,连给李世民倒茶的手都停了下来,一脸关切的道,
“快说呀!”
要说臣子之中,与她关系最好的,除了有血脉亲情的长孙无忌以外,就属徐风雷和房玄龄了。
不论血缘,只论亲近,徐风雷还要在这两人之上。
这小子出事,她自然担心。
“呵……说是什么心病,因惶恐朕误会怪罪所致,朕到他的时候,那脸都黑的跟昆仑奴似的了!整个人虚都快要死了一样。”
李世民给自己倒上一杯茶,嗤笑道,
“得等朕说不怪罪他了,他才恢复精神,重新活蹦乱跳了起来。”
长孙无垢目中露出惊异之色。
“心病?还有这种病?”
她眨了眨眼,沉吟道,
“我好像的确在上见过,昔日有人因忧惧而死,还有畏罪自杀的……或许这就是心病?”
李世民噗嗤一笑。“不是,你们怎么都这么单纯,这都能信啊?”
他翻着白眼,啐道,
“什么心病?纵然是有,也绝不是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子会得的!他能忧惧而死?鬼都不信!”
“这小子,是知道自己做错事了,跟朕装孙子服软,要朕饶过他呢!”
“娘的,他做戏还做的真够足的,非要赚朕一把胡须,说是什么龙须当药……朕的美须髯啊……”
李世民摸了摸自己短了好几寸的胡子,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