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声道,
“你的意思是,陷害兄弟,还命人虐待,甚至是暗害其性命!这种畜生行径,并非大罪?”
“那你告诉朕,什么才叫做大罪!”
面对李渊的诘问,李建成低下了头颅。
“父皇息怒,儿臣并非是这个意思!”
他连声道,
“儿臣只是想说,父皇真的是误会四弟了!他并非父皇眼中的那样蛇蝎心肠!”
();() 李渊瞥了他一眼,斥道:
“误会?”
“好,那朕倒是要听听,究竟哪里误会他了!”
“你说!”
李建成再一作揖。
“父皇说四弟陷害兄弟,可那句‘我有天命’,的确是二弟亲口所说,这不能算是四弟造谣吧?”
他望着李渊,正色道,
“他顶多是添油加醋了一番,加上了自己的想象。”
“您想想,当一个人说自己有天命的时候,他想干什么?这个世上唯有一个人能有天命,那就是父皇您啊!”
“所以二弟那句话,本身就是大逆不道,无论四弟是否添油加醋,都改不了这个事实!”
“父皇生气,下令押送他,也是情理之中,任是谁来都挑不出毛病的!只是后来二弟生病,您心疼他,才改了口而已……”
“可您不能因此,就把罪责全推到四弟头上,这不公平啊!”
李渊听完这番话,神色稍稍缓和。
太子的这番话,倒也不算是强行为齐王辩解。
“继续,坐下说。”他道。
“谢父皇。”
李建成一看有戏,神色振奋了几分,趁热打铁道,
“其次,父皇说四弟命人虐待二弟,甚至要害他性命,儿臣亦觉得不可能。”
“我们兄弟三人再怎么不和,但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在儿臣看来,四弟和二弟皆宛若手足一般,相信他们两个也是这样想。”
“我们不和,多在政见,但私底下,我们的感情依旧很好。”
“您要说四弟看二弟不顺眼,这儿臣不反对,他们性格素来不和。但您要说四弟要害二弟性命,他绝没这样歹毒,也断然没有这样的胆子,儿臣敢以性命为他担保!”
李渊微微颔首。
这话,他爱听。
“再说了,纵然四弟下令,那小小押官就真的敢虐待天策上将秦王李世民吗?借他十个胆,他也未必敢!”
李建成又道,
“父皇容儿臣说一句阴谋之论……难道二弟真的是被虐待致病?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在搏取父皇的怜悯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