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委屈啊,她觉得自己的杏白给他吃了,火也白让他烤了,她委屈巴巴地说:“我不该自己跑上山,我不该瞒着大人跑上山……我不该没听到定坤哥哥叫我……我不该躲到山洞里……”
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萧定坤冷哼一声,突然握住福宝的胳膊,然后抬起巴掌来。
福宝奋力挣扎,嗷嗷嗷地叫:“不要,不要!啊啊啊好疼啊!好疼啊定坤哥哥不要打我。”
萧定坤的手依然抬着:“我还没打你。”
福宝:“……”
萧定坤故意再次抬起手来:“这次我真打了。”
福宝哭:“别别别,定坤哥哥别打我!我怕疼!”
手舞足蹈,奋力挣扎,两只小腿儿拼命踢腾。
萧定坤只觉得自己好像捉着一条鱼,一条奋力扑腾的鱼。
他到底是放开了她。
她这么小,又这么懂事,他怎么可能舍得打她,吓唬吓唬就可以了。
“走,我们赶紧下山,你家里人正在找你。”
福宝赶紧点头:“嗯嗯嗯,这就下山。”
可是就在他们准备起身的时候,福宝突然看到,自己刚刚手舞足蹈两腿乱踢的那片废墟中,好像露出来一个红色的布料。
萧定坤顺着福宝的视线看过去,他也看到了。
当下走过去,搬开上面压着的砖块,将那片布料从泥土中捡出来。
这竟然是一个红包袱,因为时间太过久远而褪色,包起来成小小的一团。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感觉到,这包袱里好像有东西?
萧定坤打开包袱,一层层地剥开后,只见里面竟然是一个小盒子。
小盒子明显是尼姑庵里常用的,放置经书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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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定坤打开那盒子,里面并不是经书,而是一封信,面朝下放着。
萧定坤挑眉,望向福宝:“要打开看看吗?”
从这个包袱皮和盒子来看,这应该是尼姑庵里收藏的一封信,可能是收藏在房子的某个暗格中,所以一直不曾被人现,现在尼姑庵倒塌了,包袱竟然鬼使神差地露出来。
福宝看着那盒子,犹豫了下,还是说:“这个应该是我们主持放经书的盒子,这封信是主持留下的……”
“还是打开看看吧。”
主持已经不在人世了,尼姑庵里的其它尼姑也都各自还俗了,这封信已经是无主的了。
萧定坤点头,从盒子里拿出来那封信,拆开。
第一行字是:“福宝亲启”。
萧定坤抬眼,看向福宝:“这封信本来就是写给你的。”
也许一切都是缘分,尼姑庵是曾经经受过一些事情的,几次清洗,尼姑庵内外早就破败不堪,什么都不剩下,而这封信却藏在隐蔽的地方一直没被现。
偏偏等到福宝大一些,在这样的风雨天上来尼姑庵,拿到了这封本来就应该属于她的信。
不早不晚,一切都刚刚好。
福宝一听信是写给自己的,顿时眼泪都要落下来了:“是主持写给我的信,信里说了什么?”
她记得,当时尼姑庵要被废掉的时候,主持已经奄奄一息了。
没想到主持临终前还给自己留了一封信。
萧定坤逐字逐句为福宝读这封信,其实信并不长,内容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