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人家求生的时候,顺路给你来一刀送走。”
崔迟不在意地嗤笑出声,手掌在大腿上拍了两下,不屑道:“我还得罪人家,我觉得跟你组队,我得罪的人更多呢。”
他没有伤害任何人,甚至用来换取门票的血肉都是从自己身上取的。
只是因为阎翔龙一个人,他也要承受那些鄙夷的目光。
想到这,崔迟浑身难受。
除了众人以为的,那位迷失在风雪中,生死未知的玩家外,其余九人已经登上了缆车。
缆车车门慢慢合上,严丝合缝,密不透风。
整列缆车好像突然活了过来,车厢内的灯光忽然打开,斑驳的墙壁变得整洁如新,留声机开始工作,轻松恬静的音乐飘荡在空气中。
“各位游客请坐好,观光缆车即将驶向依尼山顶。”
“雪山顶端的风景才是最令人惊艳的,希望各位游客都能一赏美景,不虚此行。”
暖气流出,先前站在寒冷大雪中的玩家们出舒服的喟叹,不自觉将身体往座位中挤了挤,以求躺得更舒服一些。
林原坐直身子,尽量不让脊背接触到铺上厚厚暖垫的座椅。
舒适的环境最适合温水煮青蛙,她不愿死在安逸的幻觉,因此时时刻刻保持警惕,
林原伸出手指,在被水汽渲染的朦胧的窗上勾勾画画,不知想到什么,在窗户上写下“前方是死路”几个歪歪扭扭的字。
指尖冰凉的触感传来,令她稍稍清醒了几分。
车厢内温暖的景象是假的,寒意很快漫上四肢百骸。
但林原不在意冷,她宁愿清醒。
玻璃上倒映一个人影,林原脑袋一转,面沉似水盯着地上蹲着的男人。
鹰钩鼻友善一笑,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开口道:
“我也不想太安逸,所以就蹲地上了。”
也不知道这句话哪里触了林原的神经,她终于打开话匣子,眸光忽闪忽闪的。
“你不开口解释,我还以为你在上大号。”
鹰钩鼻捧场地笑出了声,没有改变姿势也没有挪动。
整个车厢里只有他的笑,其余人皆不动声色看向这边。
不再管鹰钩鼻的事,林原继续扭头看窗外。
仿佛固定相片一样的雪景终于开始缓缓移动。
——缆车,出了。
雪地里,望着逐渐升高的缆车,售票员忽然露出一个颇具恶意的笑。
它脸上的皮肉胡乱粘连,这个动作撕扯开粘连的地方,露出红白相间的血肉。
掌心中镶嵌一张纸条,是从报纸上被撕下来的。
这张纸条只有半张手掌那么长,卡进重叠交错的肉里,被染成黑炭一般的颜色。
隐蔽异常,难以现。
连林原都没有看到过,自然别提其他连售票员的身都没近过的玩家。
纸条只用刺眼的红书写一句话。
“捷径不是捷径,而是被浓烟掩盖的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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