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赋过人之辈,剑法练得好并不值得过份夸耀。
因为这事不难。
对于女儿萧北,谭秋怡从来不曾担心过小丫头的前途。
这个儿子吗,说是废材,也许有些苛刻,但也差不太多,这种类型的孩子才是最让父母操心的。
只希望他能一生平安,但又十分不甘心。
望子成龙的心态,复杂又辛酸。
眼前的情景,却让她十分惊喜。
“难道小南终于开窍了。”
这对练的兄妹二人怎么形容呢,就象是大人打小孩。
以往都是小丫头欺负哥哥手脚笨拙,一边出剑,一边咯咯娇笑着,得意十分。
而且,小姑娘并没有什么留面子的想法,极尽能事打击对方,自夸自吹,不亦乐乎。
而现在,萧北基本上就没出声了,小嘴抿得紧紧的,脸上全是严肃。
她脸色微微泛红,已是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围着萧南滴溜溜乱转,脚下生风。
力量虽然不太足,剑势密若细雨。
萧南笑意盈盈的伸手捉着一柄乌木剑,就象盘根的老树,立在波光鳞鳞的河水旁,轻风吹来,枝叶婆娑。
有风的轻柔,有雨的诗意。
他手中的乌木剑,根本就没有摆出四季剑法那种独特的剑势来,脚下不动,身形不摇。
只是手中点点乌光,也化为细雨蒙蒙的洒将出去,一刺一撩,一斩一劈之间,无不是轻松写意。
象是高人大家挥毫泼墨,写意山水。
“噼噼啪啪”如灯花炸裂,又如爆竹连响……
两支木剑相撞,发出清脆悦耳的敲击声,声音不大,响成一片。
“每一剑都拦截住了,后发而先至……力量用得很小,但是很巧妙;无论是剑韵,还是精准,都比小丫头要强上许多。”
谭秋怡看得呆了。
手中摘下青苗的动作早就停下,愣愣的看着萧南的身影,她的眼角依稀有着泪光。
十多年前,那人也是如此自信、飘逸,热血昂扬,感觉一剑在手,普天之下,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也许小南说的是真的,他以前只是在隐藏着进步,想给家里和学校一个大大的惊喜。”
惊,是没有的,谭秋怡心中只有喜悦。
这个儿子实在是让她操碎了心,这是个最坏的时代,也是最好的时代,世界局势愈加凶险,伴随武道的推广,武者与普通人之间的差距也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