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笑道:
“此事重大,且容小弟细细思量。”
人家盛意拳拳,又是画饼,又是送礼的。
虽然有所图。却也没必要拒绝得太过生硬。
这也是人之常情,无缘无故的,人家为何要上门交好。
陈平只说要考虑考虑,看看再说。
他注意到了,旁边的左断手和葵花兄弟几人面上都有喜色,似乎被人看重,很有面子的样子。
倒是花脸儿。
她端着茶盏上来,虽然脸上被画花,看不清面色……对她已经很熟悉了的陈平,却能看出小丫头眼神之中隐藏的忧虑。
“好说,好说,本该如此。”
谭四海对陈平的推托之言,全然不以为意,仍然笑得欢畅。
双方饮了茶,他立刻提出告辞。
“既然如此,愚兄就静侯佳音了,到时咱兄弟把酒言欢,再干出一番大事,何愁不能名扬天下。”
把谭四海送出门去,陈平转身回返,也不去理会葵花兄弟几人焦切的眼神,而是把花脸儿拉到一旁。
小声问道。
“此人有什么问题吗?”
“可能是我想多了,但此人我以前曾经见过一面,当时,他跟着我那[兄长]走在一块,貌似十分恭谨……”
说到“兄长”两个字时,花脸儿语气都差点变调。
看来,又是一个家门不幸的悲伤故事。
花脸儿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停了一下,又道:“当日我发现危机来临,而爹爹又不在家,只能匆匆逃了出来,易容妆扮流落街头,连银子也没带。
天上又下起雨雪。若不是七哥,我……我就……”
说到这里,花脸儿眼圈又红了,眼看着马尿就要滴下。
这姑娘简直是水做的……
不过,她有一个好处,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
前一刻还伤感,后一刻就能高高兴兴。
很好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