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张宇就悠闲的等待起来,一看那些小喽啰个个都像受惊老鼠一样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也不想再吓这些大舅子手下的杂兵,当即拿了点吃的玩的出来。
众山贼见状面面相窥,也不知该不该接受,不过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好奇心大过恐惧感的好奇宝宝,很快就有山贼接受了张宇的好意,又吃又玩不亦乐乎,惹得其他山贼眼馋不已,渐渐加入了吃喝玩闹的行列。
两个时辰后,当山贼头头带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书生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已经是一副让人目瞪口呆的画面——众山贼和张宇打成一片,有说有笑,地上摆满诸如象棋、斗蟋蟀、机关宠等娱乐小玩意,还有各种吃喝下来的残留物,整一个野游现场似的。
山贼头头和中年书生不由面面相窥,张宇发现二人后,立刻举着酒杯笑道:“哟,你们来得正好,一起来吧,东西还有很多呢。”
此话一出,已经喝醉玩疯的众山贼顿时跟着起哄,催促二人加入他们,让山贼头头尴尬不已并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中年书生。
中年书生仔细打量了一番张宇后,对山贼头头低声几句示意快带众山贼离开,山贼头头赶紧照办,向张宇赔笑一番后,赶紧又踹又骂叫醒一众山贼。
张宇也没为难这些山贼,依照承诺给了一些打赏,然后缓步走到中年书生面前道:“哎呀,先生真是个不雅之人啊!难的大家兴致这么高,你怎么能败了大家的兴致呢?”
中年书生闻言拱了拱手不卑不亢的说道:“阁下说笑了,你带来的东西我主已经看过,我主想问你一句,月光之下的星辰可好?”
张宇自然明白对方说的是李星月,只是现在一众山贼还在,此事又牵扯甚大,自然要说得隐晦点。
“放心吧!她很好,人没事,至于具体状况嘛,我希望能见到你主之后再说。”张宇笑了笑说。
中年书生闻言略一沉吟点了点头:“可以,不过去见我主的过程中必须蒙住你的眼睛,我主所在的地方不可以透露给任何人,不知阁下是否接受这个条件?”
“请便。”张宇耸了耸肩,摆出一副愿意合作的姿态。
中年书生见状暗松了一口气,如此苛刻的条件都接受,想来对方并无恶意,就算有恶意,太子那边也安排好了,也不怕对方忽然发难。
想到这,中年书生告了声罪后弹响手指,四名冷面死士从林中走出并用一条黑布蒙住了张宇的眼睛,张宇就在四人的‘护送’下东转西走,渐渐深入了山林。
一路上中年书生一直在观察张宇,后者自始自终都带着一副淡然自得的笑意,让中年书生暗暗称奇,要知道被人这么蒙着眼押送,是个人心里都会不爽,并且会因为黑暗的关系打从心底产生不安。
这种情况下大多数人都会选择不断说话来排解压力,但张宇不但没开腔,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过,虽然还不知道其人究竟如何,可光是这份定力就足可让中年书生赞叹了。
不过,中年书生也有些紧张,如此有定力的人,若是刺客的话,本事又有几何?会不会让太子准备的防备手段变得毫无意义?
“太子,这人可信吗?”中年书生不禁在心中念道。
“太子,这人可信吗?”同一片天空下,一栋木屋里,一名中年男子向李光武问道。
刚满25岁的李光武过了一个不怎么愉快的生日,父母被害,妹妹失踪,社稷被夺,每一件事对他的打击都很大,面对部下的询问,他叹了口气道:“可信又如何,不可信又如何?我们有选择吗?哪怕明知道他是刺客,我也要试一下,毕竟星月就在他手上啊!”
叹了口气,李光武看了看手中的竹鹤,或许在旁人看来这只是个普通的竹鹤,但李光武知道这必是李星月编的,因为上面一些小细节是李星月的习惯,这些只有屡屡几个最亲密的人才知道。
众人闻言相视默然,因为他们都知道李光武说的对,也知道李光武是个极重感情的人,为了李星月的安全,他们没有选择!
这时一名手下来报说送来竹鹤的人已经带到,李光武立刻命诸人各自在下首坐好准备接待‘贵客’,不多时张宇就被带到,当黑色的眼罩落下之时,在未来将决定中州大势的两个男人终于正式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