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睁开眼看着漆黑的周围,一片怅然若失。
“吱”小松鼠都耷拉下尾巴了。
“走吧,咱们上山。”
收拾好心情,苏尘快步上了山。
站在牛岗山的山顶,苏尘深吸了口气,再度将捆绑在剑上的布条取下,又小心翼翼将上面的黄符揭下,折叠成小符包,布下三才锁阴阵,这才将生锈的剑插在山石夹缝中。
随着一个个道印打入剑中,剑身上一缕缕灰气蔓延而出。
这是鬼气在逸散。
不过有锁阴阵在,鬼气并不会逸散至山中其他地方。
等天朗气清之时,就会在烈日下逐渐散去。
苏尘估摸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应该能散得差不多。
这剑很显然是法器。
苏尘估摸着应该是这世界的天师用来布阵的阵眼,以镇压那厉鬼。
可惜天长日久,剑中蕴养的道力逐渐被消磨殆尽,反而被鬼气侵袭,成为容纳鬼气的容器,而原本镇压厉鬼的阵法也被破坏。
好在,被破坏的阵法虽然让厉鬼得了些许的自由可以行凶杀人,但法器也在不断吸收厉鬼身上的鬼气,压制了他的实力,不然这次肯定不会这么轻松。
苏尘怕有万一,在阵法外仔细观察了一阵,确定鬼气不会逸散,这才转身。
松鼠小仙随着他走到山腰就跳到了树杈间。
“吱吱吱。”
“小仙你要回家了?”
“吱吱。”
“那……再见。”
“吱吱。”
苏尘到家时,一身已经湿透了。
刘春花一边烧水一边念叨,苏尘由着她,见阿虎阿塘扎纸马的技术不错,开始教他们如何糊纸马如何上色。
其间也讲了扎纸的一些禁忌。
阿虎阿塘听得很认真,再加上有之前做纸车的经验,俩人上手都很快。
苏老头闲不住,原本在边上一直看着,后来也跟着上手了。
一边糊纸一边问他:“阿尘啊,这纸马一个能卖多少钱啊?要是一两块的话,能有人买吗?”
这话也引起了刘春花的好奇。
苏尘笑:“爸,这都什么年代了?市里的有钱人多的是,你都不知道,昨天来算命的一个大姐,光赏钱就塞了我三千多。”
“什么?!”刘春花的声音差点刺破头顶的灰瓦。
苏老头也难以置信:“真的?”
阿虎阿塘更是仿佛在做梦一般,一个使劲捏了捏大腿肉,一个掐着脸颊。
没做梦啊!
三千多啊!
苏尘哭笑不得:“我跟你们能说假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