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被你们这些家伙连累的!你们师兄我命苦啊!”芬格尔唉声叹气,“我不是预备毕业生么?预备毕业生不是得实习么?”
“除了刚入学的三年,你哪年不是预备毕业生啊?”路明非抓住机会吐了句槽。
“靠,师弟你做了牛郎还是一样会戳心窝子!别打断我!”芬格尔横了路明非一眼,继续说,“我想着英国美国德国那些地方我都已经去过了,任务又重又没意思,这不就选日本做我今年的实习地么,因为我想着这里有樱花有女仆店还有你塞给她一万日元就什么都愿意帮你做的女学生……”
“师兄,援交在日本虽然合法,但是不提倡哈。”路明非善意提醒。
“你想哪去了,我是付给那些女学生每人一万日元,让她们通宵排队帮我抢明星演唱会的门票好么!”芬格尔瞪眼。
“你要那么多演唱会门票干嘛?”恺撒好奇地问。
“卖啊,我让她们帮我抢的都是那种人气爆棚的大明星的内场票,卡哇尹的美少女一撒娇,那些抢票的人求着她们能插队到自己前面和自己聊聊天。”芬格尔掰着手指头算,“一个女孩一晚可以帮我抢十张门票,我只需要付出一万日元的薪酬和门票地本钱,但是门票转手卖出去的差价就有足足三万日元,十张就是三十万日元,我净赚二十九万日元,哪怕再拿出几万日元当小费也够我赚的了,而且我不仅抢明星演唱会的门票,还有棒球比赛的门票、相扑比赛的门票和维密内衣秀的后台票……但总的来说还是明星演唱会的门票利润更大,毕竟这年头追星的脑残粉人群基数大,出手也阔绰。”
“原来你不仅是狗仔之王,还是黄牛之王啊!”路明非冲芬格尔竖起大拇指,“师兄你这魔鬼般的头脑,不去当资本家真是可惜了!”
“原本事情进行的很顺利,我拿着用我的智慧赚来的钱在日本过得很惬意,很多女孩见不用出卖身子也能赚到不菲的报酬,纷纷赶来投奔我,我都快可以开公司了!”芬格尔说,“但前些天我忽然发现我的银行卡被冻结了,我的电话卡也停机了,怎么往里充钱都不好使,我联系学院也联系不上,然后我住的地方都被人一锅端了,现金也都落在那,拿着冲锋枪的黑衣男人来到我住的地方,踹开我的房门对着我的床就是一通扫射!”
();()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恺撒有点惊讶,他对这个废柴有些刮目相看了,“你的机警性让你提前察觉了敌人么?然后你把他们反杀了?”
“没……我当时刚洗完澡,在浴室里换衣服来着。”芬格尔摆摆手,“听到枪声后我就撞开浴室的窗户就往外跳,那几个黑衣服的家伙也跟着跳了出来……哦忘了和你们说了,我住的是二楼,所以跳下来也摔不死人。”
“我在大街上跑,他们就在后面追,我当时就心想完了,我托人买票炒高票价的事被人发现了,所以黑道的人来杀我灭口了!”芬格尔说,“但后来我又转念一想,我卖我的黄牛票关黑道什么事啊?是我抢了他们生意么?黑道还做黄牛票的生意?哪怕是抢生意也不至于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赶尽杀绝吧?看那些人穷追不舍的势头恨不得诛我九族呢!”
“那些黑道为什么追杀你?”楚子航问。
“还不是因为你们。”芬格尔的目光扫过牛郎三人组,满脸幽怨地说。
“我们?”恺撒和楚子航互视一样,都有些懵圈。
“是啊,当时我问那些黑道是什么来历,他们说他们是蛇歧八家的人,我心说蛇歧八家,那不正好是我们的日本分部么?”芬格尔说,“于是我对他们挥手说杀错人了杀错人了,大水冲了龙王庙,咱们是一家人啊,我是卡塞尔学院派到日本来实习的专员,那些人听到我的话好像更生气了,面目狰狞地说他们要杀的就是卡塞尔学院的人,说着说着连手榴弹都掏出来了。”
“蛇歧八家?”恺撒愣了愣,皱起眉头,“象龟那家伙怎么回事?带着他的家族临阵倒戈了?”
“后来我也搞清楚了,说实话这事儿我觉得也不怨人家蛇歧八家,委实是你们做的太狠了点。”芬格尔长叹口气,“前任大家长都被你们暗杀了,我要是蛇歧八家的人,我也不死不休的追杀你们,恨不得把你们祖坟都刨了。”
“前任大家长被暗杀了?”路明非也惊讶了,“谁?你是说橘政宗?橘政宗被谁杀了?”
“哎呀,你们还在我面前装呢?咱们都是一伙的和我有什么好保密的。”芬格尔翻了个白眼,“再说了,你们保密也没用啊,你们三个的通缉令已经被贴的全日本都是了,最高级别的红字悬赏令,楚子航把人家黑道的太上皇给抹了脖子,还一把火把人家尸体都烧焦了,不愧是我们卡塞尔学院的杀胚,够狠!”
三个人都愣住了,其中最摸不着头脑的当属楚子航这个当事人,恺撒和路明非的目光落在楚子航身上,楚子航缓缓地摇头,恺撒也眉头紧锁,因为除了睡觉是分开的,这段时间楚子航一直和他待在一起,虽然楚子航的本性是杀胚,无组织无纪律在学院出了名,但恺撒也不认为楚子航会瞒着自己和路明非私下搞出这么大的动作。
“我没杀橘政宗。”楚子航说。
“废话,我们当然知道你没杀,不然路明非到现在为止的计划不是全毁了,你和上杉绘梨衣的血统问题要怎么办?”恺撒望向路明非,“这件事应该和象龟没什么关系吧?”
“和源稚生没关系。”路明非摇摇头,眼神冷了下来,“这是橘政宗……不,是赫尔左格的阴谋,好一出苦肉计,这家伙真够果决,放弃了苦苦经营了这么多年的位置,彻底离间了我们和蛇歧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