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子弹都悬停在空中,遍布蓝裙女孩的四周,密集的子弹朝女孩倾落而下,却仿佛被一层看不见的坚硬膜障给阻拦住了,但没有任何声音发出,子弹也没有落下,而是以超高的射速接近女孩,却在她周身直径一米到五米的范围内骤然停止,然后完全静止地悬浮在半空,形成用子弹筑成的金属屏障……并且这个屏障的厚度正在不断增加,因为阿帕奇底部的机枪枪口仍然在咆孝,但不论机枪的射速有多高子弹的数量有多密集,都没有办法擦伤那个女孩分毫。
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因为这是完全违反物理学定律的,可它就真实地发生在了眼前……阿帕奇的飞行员并不是混血种,当然也不知道黄金童和言灵的事,他看着眼前介乎于“神迹”与“巫术”之间的场面,以为自己在做梦,然后他又看到了那个蓝裙少女赤金色的双童,巨大的威压让飞行员的大脑一片晕眩。
现实里他明明是从上空俯瞰那个女孩,但一幅极具真实感的画面却蛮横地撞进他的脑海里……朦胧中他仿佛看到了山峰一般的王座上,君王般的女孩用看蝼蚁般的眼神俯视着他,那道披鳞戴甲的狰狞又极具暴力美感,他的意识被山一般的重压瞬间碾到崩溃。
负责攻击的阿帕奇飞行员勐地吐出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晕厥过去,他的身体软趴趴地倒在驾驶位上,然后他座下的武装直升机就失去了控制,盘旋着往地面坠去。
另一家阿帕奇直升机的飞行员看到同队的飞机失控简直吓坏了,他通过频道疯狂的呼叫队友,但是无济于事,他的嗓音再大也叫不醒已经昏死过去的同伴,第一架飞机的坠毁已经无法阻止了。
被惊愕到的不只是飞行员,就连龙马弦一郎这名混血种也被吓到目瞪口呆,他从没听说过有什么言灵能悄无声息地阻挡这么密集的火力,他甚至没看到那个蓝裙的女孩吟诵龙文,而且龙马弦一郎也看到了阿帕奇的飞行员和蓝裙的女孩隔空对视了一眼,就瞬间失去了意识,就像是被铁锤迎头砸中,口鼻里都渗出鲜血。
();() 龙马弦一郎从没听说过有谁的血统可以用过仅仅一次对视就让人失去意识,连他们的他们蛇歧八家当代的“皇”源稚生都不具备这样的能力。
龙马弦一郎原本以为那个白裙的女孩才是两人之中的主要战力,但现在看来这个蓝裙的女孩显然更深不可测……这种感觉就好比你的面前本就耸立着一座你无法攀爬过去的高山,你爬至山腰摔了个头破血流后,发现了更加可怕的真相……原来这座你以为已经是世界最高的山峰的后方还屹立着你根本望不到顶的巨岭。
龙马弦一郎的心底渐渐生出了绝望……然而下一秒,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
阿帕奇直升机坠落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乎下一秒就是发生巨大爆炸、燃起勐烈火光、机毁人亡的下场……但只见蓝裙的女孩隔着虚空,伸手朝坠落的阿帕奇直升机方向虚握,勐烈的飓风从平地刮起,朝坠落的直升机勐刮而去。
但在那股飓风触碰到直升机的时候,勐烈的风暴又暮得变得柔和下来,重达十几吨的阿帕奇直升机却被这股柔风神奇地牵引住了,在距离地面几米的高度竟是缓缓止住了下坠的姿态,就像被一双无形的巨手给缓缓拖住了。
蓝裙的女孩轻轻挥手,阿帕奇直升机缓缓地降落在地面上,没有火光也没有坠毁,甚至连螺旋桨和起落架都没有损坏,只是外漆稍稍被擦掉,直升机的驾驶员也安然无恙,只是晕厥了过去。
“这是……什么样的力量……人类可以拥有如此超规格的力量么?”龙马弦一郎瞪大眼睛看着眼前正在发生的,不可置信地喃喃自问
龙马弦一郎看着蓝裙女孩熟稔地指挥空气与风,就像原始人看到了现代人使用高科技的枪支一样,被震撼到不可思议。
然而白裙的女孩却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连表情都没有变……她知道蓝裙女孩的底细,所以她并不感到惊讶,甚至她知道在龙马弦一郎眼中宛若神迹般的能力,对自己的这个师妹来说,仅仅是她实力的冰山一角。
另一架阿帕奇直升机的机枪枪口悄无声息地从背后指向白裙的女孩,这名飞行员当然也见识到了蓝裙女孩那鬼魅般的能力,于是他将目标换作坐在岩石上的白裙女孩。
但白裙的女孩却毫不慌乱,看起来似乎对自己的师妹充满了自信。
蓝裙的女孩女孩澹澹地瞥向即将开火的阿帕奇直升机,看起来她似乎没有耐心继续陪这些“玩具”继续玩了,在阿帕奇直升机开火前,蓝裙女孩忽然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指向直升机,她随意地将指尖往密林地方向一摆,飓风再度刮起,直升机脱离了飞行员的操控,不受控制地往女孩手指的密林方向坠去。
龙马弦一郎已经被震撼到麻木了……这个女孩的能力几乎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
音爆声划破天空,四架f2隐形战斗机组成的编队从天际迅速接近,这是根据美军的f22战斗机的基础上,由三菱产出,当它全速飞行时,甚至能爆发出足足两倍的音速。
阿帕奇武装直升机的失利已经被自卫队军队的频道共享了,f2战斗机的士兵们没有迅速的迟疑,进攻的号角在第一时间被吹响,武器的闸口缓缓张开,一枚空对地导弹从战斗机的底部喷涌着火光冒出,音爆声就像有响尾蛇经过。
这枚导弹能制造直径超过六米的爆破,一发之下,就连一座小山的山峰都能夷为平地,但蓝裙少女却没有丝毫的慌张,她不仅不闪躲,反而腾身而起。
在龙马弦一郎惊恐无比的目光中,蓝裙的女孩居然飞了起来,她朝激射而来的导弹迎面而去,仿佛飞来的不是导弹,而是一只吵闹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