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询对徐厚德好感很少,这种趋炎附势的他不喜欢,也不讨厌,这种情况很正常,他也说不出什么清高的话,但拿他的钱,那大可不必。
“那好吧,孝廉你准备好应对圣上的策论了吗?”徐厚德继续问。
“已经准备了,小叔不比担心,虽不敢说博得圣上喜爱,亦不会让他气恼。”庄询应付说。
“孝廉做事心思缜密,是厚德多虑了。”徐厚德尴尬的笑了笑。
“还是要多谢小叔关心,小叔是从哪里得到这些消息,询感觉常常后知后觉。”庄询化解他的尴尬说。
“厚德现在在礼部供职散官,所以知晓许多消息。”徐厚德板直了身体,脸上有了少许骄傲。
“询居然不知道,恭喜小叔了,小叔一定能获大人赏识,扶摇直上。”庄询祝福说。
“哪里哪里,怎么也比不上孝廉,孝廉就算外放做官也是一地郡守吧。”徐厚德谦让羡慕说。
“那就不知道了,看诸位大人安排,只要有报效国家社稷之心,何处不能为官?”庄询回应说,气氛越发融洽。
又聊了一会儿尹都的事,这时候徐厚德提醒庄询说:“孝廉要注意章阳钱忻照,你的府推孝廉名额是从他哪里抢的,他可能对你怀恨在心,他爹是工部尚书钱全安,是依附于杨左相的清流,他曾向其他举子说过,要看看你的孝廉是否真实,我们是知道孝廉你本性纯良,是怕有些人无中生有,像是坊间谣传您与司琴家女有旧一般。”
“本就有旧,她是询的恩人,至于其他不过是振国公府欲要撇清干系,国公夫人,出则五六侍从,如何近身?再有,询长相寻常,怎会得国公夫人青睐。”
庄询辩解说,这帮人是真的不考虑高门大户的家庭情况,也不考虑他真实长相是什么。
这种八卦的言论,已经有种向全尹都扩散的趋势了,毕竟这种桥段真的很满足底层的幻想。
不过庄询也无力阻止,司琴宓倒是挺乐意看这种言论扩散,毕竟举孝廉就是看人设,这种人设把庄询设立的有情有义伟光正,就连行云雨之事都是司琴宓逆推,她当然觉得好了,至于坏名声都是死人背了,那就更好了。
“我等当然知道,可就怕有心人呀,不过孝廉你行的正,做的直,自然不怕,但是还是要留个心眼。”这个故事徐厚德是不信的,庄询是个不爱外出的家伙,比较喜欢在家读书,虽然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志怪小说。
最重要的是故事里,端午两人泛舟于湖,而端午那天陈老夫人看庄询一个人过节凄凉,邀请了庄询来家里吃饭。
“询明白。”庄询点头答应下来,思索着对方这个钱忻照怎么对付。
“明日出行,厚德再来,今日事毕,告辞。”见庄询思索,徐厚德提出告辞说。
庄询把他送到院门,待他走远,回到家里。
“娘子怎么看这个钱忻照?”司琴宓从偏房回来,庄询还在考虑。
“丑角而已,郎君不必理会,这些人的品性又如何能与郎君相比。”司琴宓不说清楚这些大官的子嗣的一举一动。
但是风闻是听说不少的,若是论起谁举孝廉合适,不带感情公正的判断她都要投给庄询,现在她眼里的道德完人也就自己这个天真的郎君了。
虽然故事有差,但是人设是一点没差,比故事里更真实和讨喜。
“好吧,你都这样说了。”庄询放下心。
“不过明天确实要好好打扮打扮,让这些高门女眷见见妾家郎君的风采。”司琴宓掩唇而笑。
“别笑话我了,我对你一片真情,夫人再给我唱首歌吧。”庄询顺势握住司琴宓的双手。
“书背好了?仪态学好了?浪费了那么多时间,还想听妾唱曲。”司琴宓嗔怪说。
“呃……”庄询的脸迅速变成苦瓜脸。
“做好这些,妾为郎君献音。”司琴宓眉语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