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郦韶韵期盼着郦平远打胜仗一样,成王也是希望清河王打胜仗,他是没有什么追求,是没有郦韶韵那么强烈的追求。
当然他不知道清河王内心的大胆想法,还想和庄询争天下,所以无视信里一直强调的和庄询联合。
对庄询的信件没什么回复,因为他知道庄询弄趴下郦平远,下一个就是清河王他,庄询的野心,冀州都填不满。
对清河王,成王也有防备,不过在此刻郦平远展露出如此锋芒毕露的攻势时,两人自然没有所谓的隔阂。
内心更是安定,郦平远才从蓟都出发,那他还能睡个好觉,决战至少要等到郦平远到来。
这使得他的焦虑感大大降低,大考试推延了,他靠在椅子上,露出思索的表情。
现在郦平远的部队,人数已经快要超过他了,集结了但是还没有统帅,这是一个漏洞,清河王一边休息一边想细节。
何必等待决战,明天就是决战,自己的部队集结的差不多了,郦平远的部队集结完还需要一段时间。
本来就无所谓攻守,双方的目标都是整个成国,于是清河想到了一个阴损的主意。
明天就不宣而战,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趁着对方营寨没修好,给敌人造成重大损伤,逼迫对面退避。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于是他召集了将领们讨论,一开始大家还是比较坚定的反对的,听到对方营帐里没有郦平远,一个个也也有胆子去打了。
其中有人弱弱的说了一句:“情报可靠吗?别忘了郦平远如何在虞国击败幽国的。”
“那是幽国太蠢,被诱敌深入,我们的目的至始至终只有一个,消灭郦平远的军队,不会中这种诡计。”
其他人也一起附和说,不趁着郦平远不在开展攻势打起来,难道真要等郦平远到来吗?
其实还是源于清河王的纠结心理,一种十分复杂的心理状态,一方面觉得自己组建的新军冀州无敌,哪怕排开阵仗打一场大决战也没什么,一方面又不太确定其中的含量,到底这支部队经得起考验吗?
一方面对成王的信里,依附抗拒庄询有不满,另一方面感觉自己的硬实力和庄询郦平远有所差距,又觉得需要联合庄询对抗郦平远。
患得患失,有人说起郦平远在虞国做的事,他又觉得是一个套要让他钻,悬而不决。
“算了,就等决战定乾坤吧。”说到底还是退缩了,当然这也将会是他最后接收到真实的信息了。
因为接下来的信息来源,都是假的,郦平远确实不在,因为他在准备对付清河王的方式。
知道清河王有一批新装备,还是仿照赵国的玄甲军的,还那么有信心的拉出阵仗,郦平远自然要有所警戒。
停到一座山坳前,看着士兵把几人一组,把一个个黑色包裹抬上马车,郦平远皱着眉,不知道想什么。
“这些盔甲武器,幽国怎么灭亡都没有取出来?”
郦平远粗略的估算,恐怕有一两千副,这些玩意庄询攻入蘅都都没人用吗?
“他太自信了,这些装备本来是用来对付赵国的,幽国之前大败赵国,上上任幽王抑郁而终,上任的幽王想到要对付赵国,所以一直秘密制造这些被能对抗赵国玄甲骑的武备。”
“幽王他太自信了,自信的以为他的妖法能控制整个幽国,能镇压幽国境内一切敌人,而这些盔甲是应该对外的,尤其是对付赵国,给他们一个出其不意。”
“结果你也看到了,被庄询斩了了,悬尸体于城门口。”于将军说这话,其中的怨念的郦平远能听的一清二楚,于将军对幽王的结局耿耿于怀。
就是不知道他怨庄询杀人,还是怨幽王自信,结果就是他们这种妖两面不是人,地上妖国梦碎,又被毕月乌认定为叛徒,妖界都回不了。
“真是庄询斩的,不是仙人的帮助吗?”郦平远是看不出自己那个看起来文质彬彬女婿能有这种能力。
“真是,不过确实不知从哪位仙家哪里求到了一把宝剑,妖族的钢铁之躯,在他的宝剑面前就像是豆腐块一样,众目睽睽,做不得假,或许有仙人的帮助,但是斩下幽王头颅的,一定是庄询。”
这些事实于将军保持公正客观,仇恨蒙蔽了眼睛,可真相透露出的依旧是真相。
“削铁如泥,这种的神兵吗?”郦平远有些羡慕,斩杀钢铁之躯,那不就是需要削铁如泥的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