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方才门前那差役一见她们下跪,立马就冲进去找人去了。不过听说冯知府眼下并不在府衙,似是去了那香悦楼……”
“这到底是在做什么啊?府衙不是已将那些贼人抓了么?苏家何必要来闹上这一遭?她们家也才刚好起来吧!”
“啧啧啧,你懂什么!我听我家那口子说那些贼人上头有人,知府大人保着呢……”
……
人群中央,面色苍白的苏老夫人带着自家女儿与孙女,就这么大喇喇的跪在了府衙门口。
一旁几名官差来问她们也不开口,就这般直挺挺的,一副让人无从下手的样子。
而她们之所以会这么干,还要归咎于听了她们诉苦就,立刻就给她们出了主意的凤曦。
“这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刚,你们就去他们府衙门口硬钢,他们都不给你们面子,那你们掀他们桌子怎么了?”
不得不说,她们那位女东家说话固然疯,可话里多少是有东西的。
既然那冯知府都把她们三人的命当小事,她们又为何要给对方留面子?
而她们这招也着实有效,那冯知府还没回来呢,各种谣言就已经在府衙门前满天飞了。
终于,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府衙门前,冯知府一身便服,脸上因喝酒作乐染上的红晕都还没消散呢,就笑着开口道:
“这是干啥呢!啊!苏老夫人您也一把年纪了,这般大礼不是让我这小小府衙难做嘛!有话好说,都好说嘛!”
说着他已经走到苏老夫人面前,抬手就要将对方从地上扶起来。
都说这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这般态度顿时就让周遭的议论声小了下来。
然而旁人好应付,苏老夫人却根本不打算买他的账,当即便将身子往后避开道:
“冯大人这是哪里的话,老身不过一介草民,一家三口连险些要了咱们命的贼人都惩治不了,这不只能以这种方式来求助于冯大人您了么?”
“老夫人您这话就见外了……”
冯知府脸上的笑容明显僵了一瞬,他也是官场老油条了,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苏老夫人这是在阴阳怪气他,说他不惩处那些趁夜摸进苏家的贼人。
可是他不想处置那些人么?
是有人给他打了招呼,让他将这事轻轻放下,不要闹得人心惶惶的。
按理说苏家前些年一路坎坷,直到这些日子才有了起色。
而她们是靠什么东山再起的?
自然是那神秘香露。
都说这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越是这种时候她们不越该低调才对么?
“老身与冯大人可那可以不见外的交情,不然也不会带着女儿孙女来此,就希望大人您能高抬贵手给个公道不是?”
之前东家久未露面,因此她们三人也难免忐忑。
可如今知道二人就在背后看着,苏老夫人的腰杆自然也挺直了起来。
而在她的咄咄逼人之下,冯知府脸上的笑也果然维持不下去了。
他今日本就是出去饮酒作乐的,方才人都已经到美人跟前了,却被手下风风火火的叫了回来。
看在苏家最近风头正盛,有不少人愿意看在香露的面子上捧着她们的面子上,他这才压着火打算好好与她们说话。
谁知这老太婆不仅不领情,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下他的面子。
都说这县官不如现管,强龙也难压地头蛇!
她们苏家可不要本末倒置了!
想到这里,本就酒意上头的冯知府顿时黑了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