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这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在凤曦看来谢晚吟三人眼下就一个情况,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而且要还得还不少呢。
无他,只因这云香苏桦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且他们今日之举明显是早有准备的。
就如凤曦所想,眼见屋内三人倒下,并没有发出一点引起外面注意的声音,云香与苏桦都懵了。
两颗心脏在胸腔中极速跳动,很快这种热血上头便向难以抑制的狂喜转变。
“娘,咱们成了?咱们这是不是成了?娘你真是太聪明了,这药你从哪儿弄的,怎么就这么好用呢?以前怎么没见你拿出来,要是早些苏静那小贱人不就”
“闭嘴!”
见自家儿子激动的手舞足蹈,声音也因此有了放大的趋势,云香终于忍无可忍的冷声提醒道。
“以前为何不拿出来?当然是因为没有啊。”
下方的云香沉默不答,祁霄却直接传音与凤曦聊了起来。
别人瞧不出云香二人撒出去的粉末是什么,从小就被他爹与兄长训练,尤其对各种蒙汗药抗性极好的他却知道。
“千日眠,用域外难寻的千日花晒干磨成粉,再加上好几种稀有药物制成,在大昭境内不说千金,那也是有价无市不是吃饱了撑着或有大用不会买的。”
祁霄这话凤曦十分认同,因为就冲这药粉只能让人失去反抗晕倒来看,效果与价格实在有点不成正比。
因为同样作用的蒙汗药大昭不少,就算不能像千日眠这般人吸入一部分便立马失去意识
但人便宜啊!
而且已经很够用了!
所以这千日眠效果是很好,可它就这一个效果对标其价值就有些鸡肋,不是做重要任务的大户谁买啊?
想买外面也不一定有啊!
所以云香母子肯定是接触不到,也不可能买得起千日眠的。
可人就是有,其中蹊跷已不言而喻。
在凤曦与祁霄分析千日眠的同时,云香脑海中也正回荡着前些日子她外出,在外偶然遇见的一位黑衣人的话:
“谢晚吟绝非善类,你们与她合作就是与虎谋皮。因此我家主子奉劝你一句,你且留着后手吧,要不然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当时她正感激着这位谢小姐呢,当然是反驳了对方几句。
可对方非但没生气,还告诉了她一间客栈,让她要是有事便可去那间客栈的一间房寻他。
她本没当回事儿,谁知这几日他们的计划接连出事,她这心里就有些个不安了。
作为一个手上不干净,随时在算计别人也怕别人惦记自己的人,她最大的优点就是谨慎。
所以今早她才会带着苏桦出门,又怕危险将苏桦独自留在了客栈一楼吃饭,自己则去了与黑衣人约定的房间。
彼时的房间中早已没了黑衣人的身影,有的只是一包放在桌上的药粉,以及一封简单说明其效用的书信。
当然书信中还有一句话似乎在提醒她
“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桦儿啊,待木已成舟,我娘两儿日后可就要靠着你了。”
云香对苏桦笑了笑,眼底的狂热近乎是扭曲。
“娘,您,您的意思是”
苏桦红着眼看了看云香,又看了看那倒在地上人事不知的豆蔻与染香,最后才似不敢又兴奋的看向了倒在软榻上的谢晚吟。
明灯之下,少女身着锦缎白裙一身肌肤好似白雪,再配上那琼鼻玉唇一身清雅,就像那最精美最昂贵的白瓷,正等待着旁人采撷。
谁看谁不迷糊?
眼下的苏桦已然迷糊了,且在意识到他娘是要让他做什么时,他连呼吸都忍不住粗重起来。
“娘还能是什么意思?自是为我儿好的。”
云香笑了笑,目光也停留在了之前对他们母子二人高高在上,总是在她们向她磕头时露出一丝得意与嫌弃的谢晚吟。
谢小姐啊谢小姐,不是我云香想害你,是你非要我们母子二人的命啊!
既然如此我们可不得殊死一搏,给自己争这一线生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