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个声音，顾泠然只觉得还不如去和徐洋她们吃庆功宴。
秦枟霆从门外进来，见到顾泠然也是一怔。
他是想过最近找个理由去京大附中看看她，只是这理由还没找，对方倒是先跑到自己眼前了。
科林也懵了：“你们认识啊？”
秦枟霆的眼神在顾泠然和科林身上来回流转，似是在探究二人的关系。
“认识，也不完全认识。”
科林中文还不错，但是对秦枟霆这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
那他这介绍还是不介绍啊？
“那我给你们再互相介绍一下吧，这是顾泠然，是……”
顾泠然直接插了一句：“他朋友。”
科林看她明显就是不想暴露身份，只好跟着附和道：“对，这是我朋友，这是秦少，我们大实验室的投资人。”
介绍了一下，气氛反而尴尬起来了。
坐下的时候，科林原本想让秦枟霆和顾泠然分别坐在自己的左右两边，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秦枟霆直接坐在了顾泠然身边。
秦枟霆知道今天是两个学校的比赛，对于顾泠然被拉上去参赛这件事也略有耳闻。
“今天比赛怎么样？”
“最后赢了。”
“我知道你肯定会赢。”
科林看着这两人一来一回聊得熟络，反倒把自己这个中间人晾在一边了，也不甘示弱，不停地见缝插针说着话。
“秦少今天没在现场不知道吧？泠然把对面那个学校的主任气得脸都绿了！”
他见秦枟霆感兴趣，开始滔滔不绝地给他讲今天比赛发生的那些事，秦枟霆听着，偶尔还给顾泠然夹个菜。
讲完科林感觉到不对劲了，总觉得这两人之间氛围微妙，又说不上来。
他现在确确实实地成了个悲惨的边缘人。
顾泠然吃了几口他夹的菜，心里暗自感叹这人恐怖的观察能力。
夹的菜都是她爱吃的不说，和她聊天的时候还能非常敏锐地察觉到自己对这个话题感不感兴趣，进一步筛选话题。
和他相处很舒服。
难怪说秦少是商业鬼才呢，这种洞察人心的能力可不是谁都有。
科林没吃几口，就接到大那边的视频，说是要着急开个视频会议，他只好先回到酒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怎么觉得自己走的时候，秦少看着好像还挺高兴的？
季枢也识趣地找机会出去了，包厢里只剩下秦枟霆和顾泠然两个人。
“上次的问题你还没回答。”
暖黄色的灯光下，秦枟霆突然开口。
“什么？”
顾泠然还在忙着吃，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
这一天下来她没怎么好好吃饭，现下很饿，科林点的大多数又都是她爱吃的。
“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顾泠然将嘴里最后一口饭咽了下去，仔细思考了一下。
“我其实没考虑过这个问题，非要说的话……顺眼就行。”
秦枟霆嘴角抽了抽。
不愧是她，好抽象的择偶标准。
顾泠然又问他：“你呢？你的理想型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