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光一落地,变化为一人,身着金光满满的羽衣,手中持着一金环,乃是筑基修为,威势颇大,这方才落下,顿叫几人面如刀割。
这男子看了看这潭面,没有什么表情,好像是为了这灵水而来。
他手中持着金环,长得还算俊俏,身上的衣物特征明显,挂着金钩金环,羽衣上也是菱石纹路,一看就是镗金门之人。
“见过前辈…”
这镗金门修士神情倨傲,隐隐有些激动,撇了一眼三人,故作懒懒地道:
“三位哪里来的?此处的灵水归我镗金门了。”
李玄宣与李曦峻对视一眼,空衡却皱眉了,沉声道:
“先来…”
李曦峻连忙拉住他,客气地道:
“我等来自青杜李家,既然是前辈想要,便留给前辈,我等自去。”
“非也。”
这男子似笑非笑,很刻薄地道:
“我要你等替我取出来灵水,方可离去。”
李玄宣看着他的面容,只觉得一阵熟悉,这才想起多年前曾与这人见过一面,那时候请孔玉搬山,便在路上遇到过这镗金门的跋扈公子。
“司徒末!”
这司徒末是个恶脾气,逮着孔玉好一番奚落,拿他一炷香世家的笑话骂了一阵,李玄宣这才得知其中缘由,当时他还是练气巅峰,如今已经初入筑基了。
‘这种人…也就靠着家世罢了!’
李玄宣心中大骂,这司徒末也是满面戏谑,盯着李玄宣看,遮掩不住的厌恶之情,李玄宣立刻反应过来:
“遭了!他认出我来了…原来是被玄岳孔氏拖累了…这司徒末到底与孔氏什么仇怨,竟然恨到这种地步!”
果然,李曦峻好声好气地应了一句,司徒末却冷笑两声,低声道:
“我却认得贵族…当年我家长辈也是在贵族地界上采过气的!引了只妖雀,前后折腾了许久,诸位的长辈那时还是凡人,兴许还叩拜过。”
李曦峻先前只当他是个纨绔,后头这一段话一说,立刻明白来者不善,说不准就是仇敌,客气的笑容消失得干干净净,面色冷下来。
李玄宣心中愤怒之余,更是疑惑了:
“这年轻人…哪里来的这样大的恨意,恐怕不是因为玄岳门…”
他实在搞不懂这司徒末哪里来得这样大的仇怨,外加这人说话最是恶毒难听,听得他心火沸腾,老人面上也没什么好表情了。
司徒末冷冷地打量着李玄宣,低声道:
“那日山野相逢,若是早知你这个面目可憎的老东西是李家人,就该打杀了去…你…”
他咬了咬牙,阴狠地道:
“那安家卢家与虎谋皮,终究被你李氏所灭,倒是大快人心,当初你等做的好事害得我母亲绝望自尽…终于等到这一天,叫你家也受一受我母族之苦!
李曦峻听愣了,空衡更是瞪大了眼睛,李玄宣脑海中如雷霆轰鸣,闪过一幕又一幕,最后停留在了曾经让李项平与李通崖担忧不已的某一张面孔上……
“汲登齐!”
李玄宣失声道:
“你…你是那汲家女…之子!”
“哈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