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东海搬来,从道统到个人情谊,沐券门都不如称昀门,更何况这个时间点突然说要结亲,谁知道往后有没有什么麻烦等着?
沐券门也只是打听,倘若李绛迁这头有意向,真放出什么风来,庄平野估摸会灰溜溜卷铺盖走人,否则庄成就要上门致歉了。
好在李绛迁不甚喜欢这玄沐道,也经过多方考虑,没有半点动心,遂道:
“你只去答复,玄沐紫府道统尊贵,真人在外未归,长辈重伤闭关不出,家中并无做主的权力。”
“你懂得如何说,说是你的推测即可,莫要扯到家中来。”
陈鸯自然明白,答道:
“那头送了…”
李绛迁摆手,答道:
“至于带来的什么礼品,你自己想着办法处置吧。”
“属下已经送到侧殿。”
陈鸯滴水不漏地应了一句,正要退下,李绛迁却叫住他了,吩咐道:
“你答复了东方,便去一趟浮南,绛垄那头有极为重要的事情,他还尚未筑基,话语权终究弱了几分,你思虑周全,行事谨慎,且去帮一帮。”
他把桌案上早就准备好的卷旨拿起来,递到陈鸯手里,沉声道:
“如今家里头筑基修士宽裕,你持我命令,让妙水、安思危一并去一趟荒野,在江岸驻扎下来,驻守北方。”
李绛迁不仅仅是为了给李绛垄托底,同时也是为了日后在浮南地界、江上与都仙道“斗法”做准备——毕竟临近了对方要突袭的日期才派几人过去,岂不是显得未卜先知,便露出马脚了。
陈鸯稍稍迟疑,问道:
“可是浮南之事有什么不妥…”
陈鸯心思颇多,李绛迁摆手,答道:
“不必多想,到了那一头,仔细问一问绛垄,不竭余力地辅佐二公子把事情办妥了,这件事如若有纰漏,是要危及你与他二人性命的。”
此言一出,陈鸯神色骤变,行礼退下,李绛迁心中微微一动:
‘白猿护法闭关好些年了,当年他与家中大人受伤都很重,估摸着也快好了,还需通过阵法问一问,免得出了事情还不知晓。’
把陈鸯打发去北边,李绛迁要忙活的事情还有很多,自己那位紫府嫡孙的叔叔婚事虽然已经告一段落,可前后的安排很多,在诸多上奏中用笔勾勾画画,听着下方有禀报声,从殿外进来一位墨蓝色衣物的白发老人。
李绛迁连忙离开主位,走下来扶他,李玄宣摆手,老脸上满是严肃,开口道:
“青池不知道下了什么命令,李泉涛紧急从北方回来了,还不到他所提及时间的一半,途经望月湖,竟然连落脚休息都来不及,只留下一封信。”
“这封信还是通过湖上巡逻的修士送过来的…你且看一看罢。”
“李泉涛?”
青池一般以五年为一任期,李泉涛前去执行的不知是何等要务,当时路过湖上还谈及了迟炙云一事,如今才过去一年半载,居然紧急被调回了,李绛迁微微皱眉,心中一紧。
‘才提及他子嗣做了加害之刀,这就紧急调回了…可千万不是什么迟步梓归来…’
虽然迟步梓所作所为极端冷血无情,可他终究是一位四道神通在身的紫府真人,这样一位青松太阳道统嫡传的大真人在江南已经排得上前五,更何况这一位迟家宝树年纪轻轻,若是迟步梓归来,青池无疑是天翻地覆
他从老人手里接过信,神色严肃,取出来一看,内容并不多,前头都是些慰问客气的话,翻过一页,笔迹便潦草了许多,写的内容却很奇怪:
‘十月廿二日,倚山城骤寒,松柏发于石,平地生霜,俄而暴雪,平地深一丈六尺有余,雨雹大如盂升,树木摧折,鸟兽死伤无数。’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