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么找回记忆呢。
这是一个难题。
贺岁安又想,既然自己可能拥有不少有关祁不砚的记忆,那么他们会是什么关系,她敢肯定的一件事是,他们在此之前不认识。
他们初次见面是在卫城。
如果他们以前便见过面,祁不砚定会认出来的,所以,他们在卫城相见时是互相不认识的。
不认识,脑海里却有对方曾经历过什么的记忆。
太奇怪了。
更奇怪的是,贺岁安不仅有祁不砚的记忆,也有关于其他人的记忆,譬如,祁舒、边以忱。
她失忆前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能拥有那么多不属于自己,却属于其他人的记忆,这不合常理,贺岁安越想越有不良的预感。
但她仍想寻找真相。
思考这件事时,贺岁安不自觉地想到了祁不砚。
然后,写下了他的名字。
“刚好想到我”祁不砚牵过贺岁安的手,将她拉起来,指腹拂去她手上残留的树枝碎屑,“你的字瞧着新鲜,我喜欢。”
贺岁安“你想学”
祁不砚松开她的小手,拿起刚才那一根细干黄树枝,也在地上利落写了几个字賀歲安。
“你是如何写你的名字的”他将树枝递回贺岁安手中,“你既写了我的,我想学写你的。”
贺岁安又蹲下去,用简体字写了一遍自己的名字贺岁安。
祁不硯,祁不砚。
賀歲安,贺岁安。
两条写法不同的名字安静地并列排在一起,笔画少的字体秀隽,笔画多的字体张扬、不羁。
祁不砚盯着了片刻,用贺岁安的写法写她的名字。
一笔一划,很慢地写。
他学东西很快,一般都是一遍就会了,而且旁边还有贺岁安写过的字,只要照着写就行。
但眼下却写得很慢,仿佛在临摹贺岁安的字迹。
不过须臾,写完了。
字迹一模一样。
祁不砚能学会写贺岁安的名字的简体很正常,普通人也可以。
可他第一次写,竟然连字迹都能模仿得一模一样,就像是她写出来的,贺岁安略有诧异。
“可以了。”
祁不砚扔掉树枝。
贺岁安探头凑过去,想找到这两道由不同人写出来、却似一般无二的字迹的一丝差别。
没有。
他们所写的“贺岁安”笔画勾勒、轻重皆如出一辙,贺岁安不得不说,他的模仿能力很强。
钟良远远的就到少年与少女站得很近,他们在着地面,他没问他们在干什么,只把饭菜端到木桌上,招呼他们过
来吃早饭。
吃饭前,他们去洗了手,没带帕子,指尖不约而同淌着水。
贺岁安吃饭很积极的。
她即刻坐到桌前。